“哟,这回倒是叫得不错!”
琼儿欢喜地道。赫连钦这么快便会说话,全赖她教得勤,一天到晚得空便在他耳边念叨。
“宝宝真棒!”
秦珂喜笑颜开,低头在赫连澈小脸上亲了亲。
赫连澈越发懂得看人脸色了,见秦珂瞧着他笑得高兴,自己也跟着咧开小嘴笑起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抓住秦珂的一缕头发,一时握紧,一时又松开,像是玩得起劲。
朱红和依绿见时间差不多,便到厨房去传了朝食过来。伺候秦珂和赫连澈吃完,在院外
的太阳底下站着听吩咐。
秦珂并不是个喜欢折腾人的主子,抱着赫连澈玩了一会儿,便将他交给琼儿,自己则坐在院中的榻上边晒太阳边看医书。
回到京城后,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赫连钦体内的奇毒,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医书都仔细翻阅了一遍,看能不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
到了晌午,赫连钦便回来了,依旧是一身精致笔挺的朝服,到书房将几样紧急的公文处理完,便换了衣裳直奔秦珂的院子而来。
秦珂听到院外传来朱红和依绿的声音,也抬头朝门口看去,便见赫连钦脚步轻快地朝她走过来。
主子回了府,朱红和依绿自然也要跟着进来伺候,将刚做好的点心和热茶捧上来,又悄不声地退到院外。
赫连钦在秦珂面前鲜少有冷脸的时候,又见她今日打扮得如此精致,目光忍不住在她脸上多流连了片刻。
秦珂被他的视线所扰,无奈从书中抬头朝他道:“将军这般得空,莫不是事情都已忙完了?”
记得往日他不愿与她多呆的时候,便是以将军务繁忙为借口。
赫连钦闻言扬起嘴角笑笑,伸手到衣袖内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她眼前。
“昨夜不是同你说过,今日要带你出去的么?”
听着他的话,秦珂狐疑地将目光落在那东西上,发现是一块圆形的羊脂玉佩,色泽莹亮,水头极足,只上面多了许多刮痕,大约是年月太长久所至。
“这是何人的玉佩?看着眼生得很。”
此生虽未与赫连钦多接触,但秦珂却知道,他身上从来只戴着一件玉器,且绝不离身。据前世赫连湘怡所说,那是老国公生前留下的遗物,她同赫连钦一人一枚,且都贴身放着,不轻易示人。
“不知阿珂可记得,当日我们跌下山崖,与我们一起掉下去的那位黑衣少年?”
听赫连钦提及此事,秦珂神色立时一动,抬头看向他道:“这玉佩是他留下的?”
赫连钦点点头:“当时那少年告诉我,此物是他师父的遗物,他死前曾拜托我,将这块玉带回来交给它原来的主人。”
这里面一听便知有故事,秦珂亦未多问。
对于在那次战役中死去的少年和两位黑衣人统领,其实她还是挺愧疚的。若不是她用了非常手段,那统领的眼睛也不会瞎,那少年和副统领或许还有策反的机会。
只可惜战场上瞬息万变,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见她面上露出愧色,赫连钦不由抬手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