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门上听动静的琼儿被他这一吓,顿时膝盖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赫连钦走出门用阴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未说什么,大步走出院子,便朝后院去了。
直到听到耳际传来一阵马儿嘶鸣,琼儿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扶着门框站起来,朝房间里跑去。
秦珂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一片凌乱,嘴唇也又红又肿。
琼儿看她这幅模样,顿时急得哭起来:“姑娘,你怎么样?将军他可有对你做了什么?”
被她这一喊,秦珂也回过神来,连忙安抚地看了她一
眼道:“放心,我没事。”
她一边说一边从床上下来,在床边给自己理了理衣裳道:“行了,你快去歇息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琼儿狐疑地看着她。
看姑娘的样子,明明是被将军欺负过,可她又说自己没事,难道将军方才没有……
念头一转,琼儿心头松口气。也是,方才时间那么短,而且她就在门外,将军就算再厉害,肯定也来不及对她家姑娘做什么的。
待琼儿退出去后,秦珂独自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赫连钦为何又不想与她合离了呢?那她这一番辛苦又是为了什么?现在连哑巴都装不下去了,往后提再提合离该拿什么作借口?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时将军府的大门被人敲响,秦珂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起来。
“姑娘,先起来吃朝食,待晌午再休息会了吧。”
琼儿端着面盆进来与她梳洗,主仆两人坐在镜前说起话儿来。
秦珂叹了一口气,抚着额头道:“今日头有些痛,你一会儿去厨房炖一锅天麻鸡汤吧,让陈妈和何伯也跟着用些,他们两个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琼儿体贴地点点头,未多说什么,便退下去了。
没想到她才一
走,陈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到秦珂门口恭敬地见了个礼笑道:“少夫人,方才张大柱来了,说要请少夫人今日中午到他家喝满月酒。”
秦珂愣了下,想起一个月前自己接生的那个娃娃,立刻也露出一抹笑色。
“原来那孩子已经满月了啊。”
陈妈见她开言,立时忍不住一愣,接着瞪大眼睛看着秦珂。
瞧她诧异的样子,秦珂又微微一笑道:“行了,你去告诉他们,我中午定会过去的。”
陈妈万万想不到,来西南两个多月都未曾开口的少夫人居然会说话了,而且还讲得这般利索。
愣了一会儿神后,她又想起昨晚的事,瞧见秦珂面上隐有憔悴之色,忍不住劝道:“少夫人,恕奴婢多嘴,昨夜的事你千万不要怪少将军啊,他平日虽不常在家,心思也粗得很,但大家都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秦珂听得一声轻笑,抬眼朝她望了望。
陈妈是将军府的老人,几乎是看着赫连钦长大的,即便她平日待她再好,左右不过是个后来人。世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所以陈妈的心,也自然是向着赫连钦的。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陈妈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