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虽是个粗人,但年少时的风流韵事却特别多。他曾在弟兄们面前吹嘘,说他进军营之前曾在外面有三个媳妇,且个个都体贴温柔,善解人意。
兄弟们当然不信,于是赵副将便将他与那三个媳妇之间发生的种种讲与他们听,桩桩件件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令人不得不信服
“你对女人既然如此有办法,何不去帮帮他,我跟在将军身边十来年,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
周副将一边说一边唏嘘地抬头看了看远处。
虽说他与赫连钦是上下属关系,但血脉里多少还有些亲情维系,是以比起别人来,他对赫连钦的事要更为上心。
赵副将似有些为难,挠了挠腮帮子道:“这叫我如何帮?我又不知将军在烦恼些什么,即便是夫妻矛盾,那也得对症下药啊,万一我乱说,帮了倒忙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赵副将忍不住意外地看着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啊,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以为你光知道吹牛呢。”
赵副将不乐意了,一膀子挥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几时吹牛了?”
周副将却不再同他扯,起来拍拍屁股道:“走,咱们
一会儿找将军喝酒去,上回从京中带回的酒不是还有些么?今天晚上分给弟兄们喝了,犒劳犒劳大家。”
一听有酒喝,赵副将立刻乐了,连忙起身跟上来叫道:“慢着,先派人去城里买些牛肉回来是正经,有酒喝怎么能没肉吃呢。”
周副将一边笑一边朝前走,却不答他的话。
傍晚的时候,赵副将派去城里买肉的人回来了。他和周副将两个一人拿酒,一人拿肉,同时进了帅帐,找赫连钦饮酒。
如今蛮夷退守边关百里之外,西南的旱情也暂时得到解决,修凿河道又非一日能成,趁着这空隙饮几坛酒,就当是放松了。
赫连钦本是热血男儿,如今为儿女私情所困,心下也很是苦闷,被他二人劝几句后,就当真抱着酒坛子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了些微醉意。
赵副将面红脖子粗,一手举着酒坛,一手拍桌,大着舌头道:“将军,我告诉你,女人就是得哄,哄哄就什么都好说,知道么……”
赫连钦虽也有些醉眼朦胧,但头脑却十分清醒,听他如此说,便顺势问道:“要如何哄?她根本不愿同我多说话,也不愿与我亲近。”
“嘿嘿——
”
赵副将猥琐一笑,点着手指道:“这个将军就不懂了吧,她不是不愿同你亲近,而是害羞。女人都他娘的爱害羞,动不动就低着头躲起来,让人亲个嘴儿都找不着地方……”
一听这话,旁边正举着坛子灌酒的周副将立时将一口酒噗地喷了出来,洒得满地都是。
赵副将一看,立刻便指责他道:“老周,你这可就不对啊,营中有好多弟兄都没喝上呢,你这么浪费!”
说到酒,赵副将倒是比任何人都清醒。
周副将被他逗乐了,笑骂道:“喝你的酒去,桌上还有十几坛呢,不够你喝的?”
赵副将循着他的话朝桌上一瞧,顿时眉开眼笑,那桌上果然还有十几坛酒没开封。
他喝得兴致正高,周副将却没忘记自己的本职,见他摇摇晃晃要过去拿酒,立刻将自己手边的一坛递给他,道:“别急,先喝我的,还有刚才那话你快说清楚,什么叫女人都爱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