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江盏醉嘴角微扬却没有回头,紧接着腰间便被紧紧的搂住,湿润却略有些冰凉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
“浇花呢,别闹!”
孟鹤归没有应声,只是搂住她腰间的手更紧了。
感觉到身后男子不同于以往的异样,江盏醉放下手中的水瓢转过身来,果真瞧见他紧皱的眉头。
“怎么了,是朝中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江盏醉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她从来不避讳和他谈及朝中政事,虽说后宫女子不干政,可每每孟鹤归都将奏折带入长秋殿批阅,有的时候还和她讨论上一两句,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便
没有什么忌讳了。
孟鹤归点点头,拉着她在一边的凉椅上坐下,竟是翻身仰面躺下靠在她的腿上。
这动作十足的孩子气,江盏醉从未见过他这么随性的一面,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怎么了,这么大了倒是撒起娇来?”
孟鹤归也是淡淡一笑:“也许是因为,这宫中唯一能让我放松的地方,只有这里。”
江盏醉怔了怔,旋即眼里流露出笑意。
微叹了口气,孟鹤归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她的怀中,闷闷道:“今日太后来了朝上,希望我立恪亲王为储君。”
“这历朝历代,也没有皇上年轻力壮便立储君的道理啊!”江
盏醉脑子一转,便立刻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因为之前攻打西夏受伤之事?”
孟鹤归点了点头:“上一次我确实在宫中休养许久,但即便如此,这批阅奏折我也没有一日落下,太后此举,分明是有意让恪亲王和我争这皇帝之位。”他原以为太后已经改邪归正,不再觊觎这皇位了,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