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的心底不住的发慌,她坐在床边,轻轻的拍了拍他:“鹤归,鹤归你醒醒。”
没有一丝反应。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住,难受的连呼吸都困难,她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滚烫的可怕。
“你醒醒,我回来了。”
她紧握住孟鹤归的手,仿佛漂浮在大海上抓住一根浮木般,攥在手掌心
中不敢放手。她总有一种感觉,好似只要一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离开,也许,也许我会照顾你,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弯下身子,将脸贴在他的身上,只感觉两行热流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他的身上,侵染开来。
“与你无关。”
沙哑的声音传入江盏醉的耳中,她怔了怔,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抬起头来:“你醒了?”
手指动了动,孟鹤归缓缓睁开眼,苍白的面色下,一双眼睛黑的深邃:“与你无关,这病,是忧思所致。”
“忧思?”江盏醉抽了抽鼻子,
“我就说让你不要这么拼命!朝堂上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你看看你现在,都躺在床上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她一派教训人的口气,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这个模样,孟鹤归竟是淡淡一笑,笑声刺激了嗓子,又猛然咳嗽起来。
江盏醉急忙从边上倒了杯热茶,扶着他坐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边:“你慢点!”
孟鹤归咽下一口水,抬眸看着她的侧脸:“阿醉,既然走了,为何又回来?”
拿着水杯的手一颤,江盏醉只觉得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张了张口,竟半响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