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
想了想，夙烟开口道：“红药，你有没有想过，青龙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虽和青龙公子没见过几面，但他仗义相助救我一命，而且还特意带了灵芝来看我，模样又很好看，是个难得的好男子。”红药眼睛亮了亮，一提起他，似乎小脸都在发光。
这小丫头真是太单纯。
夙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忽然有些不忍心戳破她的梦：“如果他不是你想象当中的模样呢，如果……他是个坏人呢？”
红药怔了怔。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看着夙烟，似乎在揣摩她话中的深意，圆圆的苹果脸微微鼓起，忽然间‘扑哧’一笑：“夙烟
姐，你别说的这么玄乎，哪里有这么多坏人啊！更何况这好人坏人都是相对的，怎么能分的这么清楚？”
“相对的？”
“是啊！夙烟姐，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红药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这是什么傻问题！夙烟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当然是好人。”这宫中，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没有多少了，她不是好人，谁还是好人？
红药弯了弯嘴角，靠在夙烟怀中，眼眸低垂轻声道：“好人与坏人，谁又能分的清楚呢……”
夙烟一时有些愣神，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却只看见红药微微抖动的睫毛。这是红药第一次说出她
没有听懂的话，好像离她很远，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她伸出手，紧紧揽住红药的肩膀，两人依偎在月光下，好似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互相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