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秋立刻作骇怕状,忍着笑:“知道知道!现在全都城谁不知道得罪了苏神医的下场?我们怕得紧呢!”
苏问昔一听,就好奇地问道:“外面又传了什么话?”
赵知秋和左容容互相看了两眼,两人都笑。
苏问昔恼道:“笑什么笑?有话直接往外放!是谁又往我名头上加了什么谈料不成?最近我可没有收拾过谁!”
左容容笑起来:“苏姐姐还想怎样收拾?人家不过几岁的孩子,你挂车辕上绕了半个城。”
苏问昔一听是那件事,也没有往心里去,说道:“你见过那孩子袖着刀子往我马车前撞你就知道我挂着他游街一点都不过份。”
左容容笑道:“苏姐姐难道不知道吗?徐大人的夫人因为宠溺儿子,不明是非,被徐府老夫人禁足了。那孩子现在老夫人亲自带在身边,请了很严厉的先生教导。徐夫人的婶婶萧夫人听说后让人上门求情,你知道徐老夫人说什么吗?徐老夫人说,身为亲母尚且教女不类,却还有心管别人家的家门事,岂有此理!就将萧夫人的人驳回了,门都没有让进。萧大人知道后,亲自到徐老夫人面前请了罪,回头萧夫人面前的下人便被换了一拨。”
苏问昔说道:“事情虽然有我起事的因子,但后续却与我何干?”
左容容笑道:“苏姐姐一生气,三大医馆里的医者谁都不肯为萧府有关人等看病诊病了。他们不肯诊,别人谁还敢诊,都看着医馆说话呢。得罪苏神医的下场如此惨重,谁家不想跟萧府划清界限?萧府还不紧着低头做人?”
苏问昔才想起自己那日一怒之下吐的话。
有些抚额:“那日,不过是一时生气的气话罢了。”
左容容笑道:“苏姐姐真要与她施慈悲,也要过一阵等她消了气焰才好。”
赵知秋这时低声说道:“苏姐姐有一段日子是住在宫里的,宫里的平妃娘娘可是有得罪过姐姐?”
苏问昔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
赵知秋悄声道:“听我母亲说,平妃娘娘怀了身孕,却被皇上禁足在宫里,只着近身的几个宫女侍候着,家里都不让进去探望。想来,徐老夫人正是忌惮这个
,所以才会对徐夫人分外严厉。”
苏问昔简直头疼死了。
那平妃怎么回事儿,她当然心里门清,皇上等着移花接木地将她儿子接到平妃身上呢。自然不能叫外人看出破绽。
这么一宗子事情,居然也往她身上算。
“照你的说法,我在都城,岂不成了恶鬼厉虎?往后这都城,我岂不是想横着就横着,想躺着就躺着了?”
左容容这时又加了一句:“连杜将军都敢顶着一脸的抓痕到军营,苏姐姐以为呢?”
苏问昔:“……”
她能不能说,那是个误会,误会,误会啊!
那不是家暴,真的不是家暴啊。那只是,呵,爱的抱抱啊。
豆芽菜,你怎么不解释啊?
杜鸣被自家夫人一脸温柔地拿着伤药往脸上抹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为什么心里毛哄哄地呢?
苏问昔在自家夫君腰背僵硬中上完了药,笑咪咪地说道:“今天做的酸奶还给你留着一碗。紫风,”回头喊远远在门口站着偷笑的紫风,“去给将军把留出来的那碗酸奶给将军拿过来解解热。”
紫风应一声,去冰窖里端酸奶。
杜鸣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家夫人被附身了。或者孕妇不仅情绪无常,连性格也多变?
紫风端着酸奶放到面前,笑着说道:“将军慢用。今天赵府的小姐和左府的小姐都尝过夫人做的酸奶了,直道好吃。”
杜鸣:“……”
十分怀疑这酸奶里是不是下了泄药。
昨天一句话不慎惹恼了苏问昔,对他又抓又挠,下了狠手地挠。他自然不能跟自己夫人反抗,受着她的五爪毒害,还怕她跌倒伤了身子,最后只好强行抱了她送回去。好言相劝加诚心道歉自然是免不了的。虽然后续的结果很喜人,但是……孕妇的心思,他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