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恕难从命!”那小丫头脸上的眼泪已经是啪嗒的落了下来,身子却依旧是直直的。
“放肆,”长福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她厉声道,“来人啊,将这丫头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等打完了再问问她,这粥她到底要不要舔干净了!
”
此话一出,一旁站立着的婆子竟没有马上动手的,而是由于了片刻,才慢慢站出来一个,动手将那丫头给拉到了一边。
王征信这时候恰从外头回来,见到这场面,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旁原本站着不动的婆子立刻出来几个,迫不及待的向王征信说明了这会儿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是一碗粥不合口味罢了,你又何至于为难人至此?”王征信听完她们的描述,更将这事情全算作了长福的错误。
他对一边按着那小丫头的婆子道,“还不松手,将这里的污秽收拾了是个正经。”
那婆子一愣,看看长福,又看看王征信,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长福怒气冲天,“你竟帮着一个小丫头来气我不成,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今日便是让她去死,她也不敢迟上半刻!”
王征信不以为意,反而冷笑,“长福,这样的话,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敢明摆着说出来,你倒是一日比一日的敢说敢做了!”
王征信从来都对长福温和极了,如今这般的言辞,长福自然半点儿不能忍受。
她几乎如发了疯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果盆花盆一律扫去了地上,整个人颤抖着骂道,“好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敢这样对我!都该给我去死!死的干干净净,透透彻彻才是最好的!”
“你在发什么疯!”王征信不敢相信的看着长福的失态模样。
往日里就算再如何不对心意,长福总还能维持一个端庄的公主架子,近来她却越发张狂扭曲如同恶鬼,这也是王征信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原因之一。
“我发疯,都是被你们逼得!”长福提着裙摆,撇开王征信,快步的往外走。
身边的嬷嬷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不敢怠慢。
“这,爷……?”一边的小丫头犹犹豫豫的上前问道。
王征信见长福离开,面上却是一松,他转头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神色,对那面目清秀的小丫头道,“别怕,并不是什么大事,将这里收拾好了便下去吧。”
那小丫头见他丰神俊朗,此刻直视着自己,不由面颊一红,低着头应声退了下去。
而另一边,长福脚步匆匆的想要出门进宫,到太后或者皇帝那里寻找一些依托,却被小厮告知,家里的马车今日都被用了,长福出不去门。
“笑话,”有婆子立刻站出来骂道,“公主自己的座驾也没了?你们还敢动公主的马车?”
那小厮显然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这会儿只面目带笑的,好似没有一丁点儿脾气,“嬷嬷有所不知,公主马车的马更是不巧了,那马昨天夜里得了急症,这会儿已经死透了,您若是不信,那马的尸首还在马房里躺着呢。”
“谁要去马房那等污秽之地,”嬷嬷脸上立刻露出了厌弃的神情。
长福在后头听得心里越发窝火,“怎么,我今天想出个门还出不成了,家里没有马,外头不会去买?”
那小厮油盐不进,只管笑眯眯的道,“公主对这些腌臜的事情恐怕并不清楚,买马的学问可大了,您看,这马市不是天天有的,且这好马么,更是难找,今天一早啊我们就让人买马去了,硬是没买到一匹称心如意的马回来,轿子倒是有,只不过轿子过去十分颠簸,想来公主也是不喜的。”
长福已经听出些意思,这哪里是与什么马有关系,这分明便是不愿意让她出这府门了。
她上前一步,面色凶厉的对着几个挡在面前的小厮道,“你们让到一边去,今日我是定要入宫去的,你们在这挡着,再有一会儿我可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