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的眼里全是冷漠,“我倒是觉得扎烂你的嘴是个好主意,”
阿灵哪里想得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会儿吓得浑身瘫软,脸贴在手臂上,半句话也不敢再说。
司元也不再理会这边是个什么情景,径直转头向着司信泓的房里去了。
“事情前后已经探查清楚,这个叫做阿灵的丫头,的确是户部尚书家的次女,名叫卫羡,三月前离家后不知下落,如今卫府只对外说她是告病,实则已经快急疯了,”一位遮掩着面目的黑衣男子站在主屋的一角里头,细细的将情况说明,“卫羡将自己改名为阿灵,与前月卖身与此,行踪举止倒是没甚可疑的,我对她有过几番试探,她均似呆愣不自知,”
说道这里,黑衣男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苦闷的神情,“为了这个,阿锦同我好生闹了一场,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主上可别再交给我了……您也是知道阿锦的脾气的……”
司元站在窗边,透过那一小道窗户的缝隙看着外头院子里的来来走走,蔺子桑扛着一大床被子,几乎要将那个小小的人影全都包住。对于阿灵的身份,司元不显得多在意,“既然如此,往后你自己打算便是。”
司信泓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将几个人的身份关系都细细的在心里梳理了一边,等到合适的时机也开口问了一句自己心里的存疑,“父亲……我单单将子桑姐姐换到偏房里头,这事情,妥当吗?”
司元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倘若这样的小事你也要件件都从我这里得了答案,这院子你也不必管着了。”
司信泓立刻噤声,垂眸不再言语。
因着司元方才那一番话,蔺子桑心里存了欣喜,一个人在偏房坐下以
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了笑容。
山栀和山奈一人抱着点东西,前后脚的走进房里。
“子桑姐姐,就是这些了吧?”山栀放下东西,在屋里左右看了看,眼里生出艳羡,“往后子桑姐姐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可是方便舒服了不少,”
“都是主子的赏赐,”蔺子桑不完全掩饰去自己脸上的喜悦,“往后时日久了,你们总也会有的。”
云山院里头的这点变故放在整个司府便已经不算什么,放到这整个京都城里就更不算是什么了。
京都城的主街上,虽过了早市的时候,可往来前后的人却半点不少。熙熙攘攘的街上,从将军府偏门出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司元离了云山院,一刻不停的便出了将军府。
今日皇帝在狩猎场游猎,邀了不少臣子,照着礼节,司元也不好推却。
大将军的面容气度,京都城里没几个不认识的,百姓无不驻足,面带崇敬与敬仰,一路目送着他离开了主街,抵达城门。
这个天气倒也算是个游猎的好好时节,凉意渐渐褪去,原本在严冬里蛰伏的野兽们也重新出没在山林间。树木暂生了些绿意,可远不到缭乱视线的程度。
王征信陪着长福来的早,长福腻在皇帝身边说话,他也不好贴近坐着,便自己先上了马在山林了绕了一圈。等他从时,正巧在下马的地方看见司元。他于是和气的上前同司元打了招呼。
“司将军,”王征信拱手笑道,“倒是有些时日未曾与将军见过了。”
“边关战事,这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司元浅浅一回礼,目光淡淡。
来了这狩猎场的,不管是文臣或是武将,均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没一会儿便
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人物,界限虽然不分明,但立场不同却甚是明晰。
司元站在人群中间,和众人交谈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看着谦和有礼,半点不见武将的鲁莽与无智。
长福坐在皇帝身边,早就已经居高临下的看见了司元,可奈何当着众人也不好过分,就连司元过来行礼,她也只能哑然的坐在那儿,紧紧揪住手里头的帕子一言不发。
“众位爱卿,这本是游乐助兴,都不要拘着,在这山林里头走一圈,看谁手上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皇帝站起来,高高的扬起手,兴致颇高的做了承诺,而后又吩咐身边的侍卫为他取来刀箭,也打算参与到这场游猎里头。
今儿个陪着皇帝来的是皇后与怜妃,皇后生性端庄,举止得体并不与皇帝过分亲近。而怜妃则不同,她脸上身上的装饰繁多,眼睛生的狐媚似水,她原本是贴着皇帝坐,这会儿一个人了也并不打算直起腰,懒懒的靠着,半眯着眼睛看着帐子外头的情形。
“要我看,这种事情对咱们来说,不能再过无趣了,”长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眼见着帐外的人渐渐散去,那个让她顾及的身影也跟着远去,脸上便露出了点无趣的神情,“亏得我还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