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聂江跟聂河过来了,聂湖一见忙迎出去,“两位哥哥怎么过来了,可是前头有事?”
“没事,是老夫人说二爷这里没有丫头伺候,叫我们俩先来荔园,待在前头听候二爷差遣……”聂河笑着答到。
聂江则悄声揽着聂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了?”
聂湖傻,“什么怎么样了?”
被聂江敲了个爆栗,“自然是二爷跟那位呀!”
聂江跟聂河可是知道二爷对怎生是如何重视的!
怎生靠在自己怀里,聂墨的心软成一团。
他咬了咬牙,悄声对她说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你们的房子,我托人买了下来。还有你弟弟,你舅父将他照顾的很好,你母亲虽然暂时脱不了奴籍,可将她买走的那户人家也十分可靠,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寡母,两个人互相陪伴些而已,不要她做活的……”
聂墨低沉的声音将怎生从无边无际的臆想中拉回现实,怎生呆呆的抬头,雾气从她眼睛里头散去。
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温柔而又饱含着感情,聂墨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咽下一下涌上来的口水,他太想亲她的眼睛了,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好时机。
“你……说,我娘……?”她的声音嘶哑,若
非两个人离得近,根本就听不到。
聂墨连忙点头,“你先喝药,嗯……,我先给你抹药,你放心好了,这药管用的很,保准你第二天就会好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次他的手碰到怎生的脸颊,怎生没有躲开。
聂墨趁机将她的两个脸蛋都涂上药,冰凉的药膏令她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缩,几乎要将他挤倒,可是他的心情太好,一点都不在乎,涂完药,手随便在帕子上擦了擦就接着端起药碗,“来,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心轻轻的颤抖,怎生默默的垂下头,几乎是一口气的将药喝光了。
温热的药进了肠胃,她的身上立即出了一层薄汗。
喝了药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受惊或者压力过大,确实睡一觉会比较好。
只是她压抑了几个月,头一次听到家人的消息,即便这家人只不过真正的相处只有短短的几个月,那也是相通的血脉,天然的亲近。
怎生竭力集中精力,希望聂墨多说几句。
可聂墨突然像舌头被咬掉了一样,她疑惑的抬头,就见聂墨目光呆滞的盯着——她的锁骨!
恋!童!癖!
老!流!氓!
怎生昏睡过去之前,满脑子都是聂墨是个混蛋!她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聂墨骗了她!等她醒来,她要给他好看!
由于怎生昏睡过去之前的目光太过凌厉,聂墨不得不清醒过来。
刚才怎生在他怀里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开了最上边的扣子,露出了精致纤巧的锁骨。
聂墨对她的锁骨兴趣不是很大,当然也有,可大不过锁骨往下的那部位……
他长到这么大,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后来遇见怎生,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
她对于他来说,就像最强力的
春药,摆在眼前不吃,也会心跳加速,舌敝唇焦,若是不小心舔上一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正所谓老房子着火,一着即旺,越烧越旺……
聂墨见怎生睡着了,忍不住拿脸贴了贴她的额头,结果人家嫌弃的扭到旁边……
好吧,他冷!
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将帐子放好了,走到外头。
聂江、聂河、聂湖三个都在廊下站着。
对于聂江聂河从前头过来,聂墨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聂江跟我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聂河去大厨房要大家的晚饭,聂湖吩咐小厨房做些好消化的吃食……”
走到门口折身又道,“姑娘若是醒了,就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叫她不要怕。
聂墨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跟程嬷嬷说道,“从前老二也不是没吃过亏,可他不说,我便想着他一个男人家,不要养得过于斤斤计较了,也就没有多管。今儿这事,我怎么寻思都觉得像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要是他不跟老大要那块玉佩……”
大夫人在和贤堂里头也这样哭诉,“要不是二弟不懂事,要了你的玉佩,何至于有后头的这些事……”
聂润一下子站了起来,“我问你,那玉佩可是你的嫁妆?还是你送我的东西?母亲的话你好好想想吧!”抬步就往外走。
大夫人忙站起来追了两步,听见丫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爷去了周姨娘屋里……”
周姨娘没有孩子,大夫人倒不是多么醋,只是心里不舒坦,没多久,周姨娘屋里传来哭声……
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大夫人刚露出个笑容,就听她的嬷嬷慌慌张张的进来,“夫人,大爷让人把小柔带到了外书房,说谁也不准去见小柔……”
“什么?他一个官老爷,这家里的事难不成还要当成案子办理不成?”大夫人惊慌的去找聂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