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中了银针的不止一人,却偏偏只有寒曦邪口吐鲜血,然后软倒在地,当时的情况简直莫名其妙,却还是在流敖的迅速反应下有了应对。
寒曦邪被快速的护送回住的地方,消息封锁的只有流敖和鹰羽卫知道,就连找来的军医,也被软禁府中不得离开。
从夜晚折腾到天光,大夫瑟瑟发抖的面容惨白,跪在地上语不成句,唯唯诺诺的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查不出病因。
“你再说一次!”终是流敖这样沉着的性子,也因为大夫说出的话而暴跳如雷,什么叫查不出病因,人都吐血了,一脸青白交错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怎么可能没有原因!
“老,老夫无能,学,学艺不精,当,当真不知,不知为何啊!”大夫也是一脸死相,甚至觉得委屈,他真的已经努力过了,却是在是找不出原因啊!
“庸医!”流敖怒吼一声,差点一剑挥了出去,幸亏鹰羽卫首领将人拦住。
“算了吧!主上的情况确实古怪,恐怕只有那些袭击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中了银针的人不光只有寒曦邪,要说有毒的话,为什么他就没事呢?
如果不是中毒的话,人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大夫只知道脉象虚弱,似有中毒症状,却又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光是从面相上看,实在是看不出来,虽然留心保存了那根银针,却也查不出什么古怪,当真是不知如何下手。
“该死的!”流敖狠狠的甩开钳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不如,把主上送回狴犴城吧!”鹰羽卫首领如是说道。
“不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曦邪,眉头紧皱的抿着嘴,却目光如凌的瞪着鹰羽卫首领,同时还挣扎的想要坐起来。
“主上!”流敖回神,急忙上前把人扶住。
“主上,您这样的情况,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还是要找人来先查明病因,不然……”鹰羽卫首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寒曦邪摇头打断了。
“回去,也未必有救。”喃喃低语的寒曦邪,面容惨白的哼笑一声。
“主上
!”这是什么话?难道主上觉得自己没有救了不成?流敖眼神责难的瞪着寒曦邪。
“就算有救,这个时候也不能走,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情,这大好的局势便留不住了。”好不容易把宫睨城逼到这种程度,寒曦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鹰羽卫首领皱眉还想说话,却被寒曦邪举手打住。
“主上,您这情况蹊跷,还是要看的,可这里的大夫……”看寒曦邪除了虚弱之外,还能正常说话,流敖不由得安心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
“若是能把白公子请来就好了。”流敖知道这个时候把人送回去,军心会乱不说,还会让行刺的人知道计划已经成功,说不定会趁虚而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把人从狴犴城叫过来,就不影响了。
“无谓让他担心了,这一路长途跋涉,不适合他。”虽然白一简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很好,但这样的长途跋涉还是能避就避的好,更何况,白一简要是离开了狴犴城,他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可是……!”流敖还想说话,寒曦邪已经摇头摆手。
“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让大夫熬些滋补强身的汤药就好。”寒曦邪说着又躺了回去,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安顿好寒曦邪之后,流敖打发了大夫去熬药,然后跟鹰羽卫的将领站在院子里,一个赛一个的表情凝重。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耗着?”鹰羽卫首领眉头紧皱的望着流敖。
“这件事情传出去,影响太大,主上也有自己的考量。”流敖知道寒曦邪的心思,可以理解,却始终无法接受。
“怪只怪这赑屃城百姓逃亡,只有这随军的大夫可以用,不然……”鹰羽卫首领说着抿紧嘴唇,流敖也陷入沉默。
“要是能有个医术高明的人给主上看看就好了,偏偏又不能大张旗鼓去找,真是……”头疼。鹰羽卫的首领忍不住叹了一气。
“谢首领,主上能不能拜托你几日,我想去个地方。”流敖突然抬头望着谢首领说。
“这种时候?!”谢首领愕然望着流
敖,看对方表情认真,态度又十分坚定,不由得眉头紧皱的追问了句。
“你要哪?”
最终,流敖还是离开了,把寒曦邪交给谢首领之后,他骑着一匹千里良驹悄然出城,然后一路向南,沿着腾河沿岸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椒图城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王城内的御书房里,君临晚听完萧禹的报告后,陷入了沉思。
“五百人的话,可以组成一支先锋营了。”蒙梁眉头紧皱的望向林孝荀,后者没有说话的面色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萧禹若有所思的望向君临晚,一时之间众人静默。
“看来,是引狼入室了。”一直没说话的君临晚,终于开了口。
“引狼入室还是其次,能够在椒图境内行动如此迅速,说不定,早有内应。”林孝荀面色始终凝重,说出的话也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