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什么您没有揭穿君临晚?”花奴跟在陆九九身后离开王城,有些奇怪的望着对方皱眉。
“还不是时候。”陆九九也是深思熟虑有才决定先提锦盒里的事情,但看情况是白提了,寒曦邪似乎并不知道有锦盒内容,毕竟当初狴犴城继位的时候闹得很凶,韩厥也是突然过世,说不定都还没来得及交代。
“可我们这么快就亮出底牌合适吗?”花奴觉得有些担心的望着陆九九。
“这个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底牌。”有些好笑的回望了花奴一眼,陆九九继续往前走。
她只是想要确认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而寒曦邪是否明了罢了,如果寒曦邪早就知道事情始末,那他和风卿崖同盟,然后这么积极的联合其他城池,说不定就是在等待时机实践盟约内容。
等到最大的威胁鸱吻城被瓦解吗,狴犴城一家独大的谁敢质疑?连风卿崖都选择了同盟,其他城池又能如何?到时候椒图就算崛起,也无法以一己之力行逆天之事,寒曦邪必定能够傲然天下。
想到里的陆九九咬牙将手紧握成拳,回想如今局势,狴犴城和睚眦城已然有了默契,蒲牢城的步清廷也受制寒曦邪,加上赑屃城这两年对狴犴城的依赖,等鸱吻城和囚牛城被瓦解,而狻猊城又成为历史,即便独留一个被蒲牢和睚眦城挟持的饕餮城,还有新崛起的椒图城,恐怕也无法撼动狴犴城的地位。
想到这里,陆九九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毕竟,寒曦邪的无动于衷让她实在无法判断,那个人到底什么心思。
“公主,难道你是打算把揭穿君临晚的事情留在最后?想要连同寒曦邪一并除掉?!”花奴惊讶的望着陆九九,想想这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知道君临晚是女的,寒曦邪当初又那么力保,还传出过谣言,到时候民心动荡,朝纲肯定也不稳,外界必然也会动摇,到时候乘虚而入,也未尝不可。
“怎么可能?只要寒曦邪把自己也当成受害者,世人又能如何?”一句识人不清就能
解决的事情,陆九九还没天真到这种程度。
“那这件事情到底对我们有什么益处?”讶异的望着陆九九,花奴就想不明白了,如果寒曦邪轻易就能化解,她们又要如何利用?
“有没有益处,就要看君临晚对寒曦邪来说,有多重要了。”陆九九低声说着,然后眸光迷离的望着前方,双手紧握成拳的心绪翻滚。
寒曦邪是否知道君临晚女扮男装?明知道对方女扮男装还让对方几次三番的涉险,足以证明君临晚也不过是寒曦邪手里的一颗棋,她能利用的并不多,可寒曦邪要是不知道,那这场欺骗会有什么后果,陆九九便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公主的意思?”花奴眉一挑的望着陆九九。
“明日不是有接风宴席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九九望了花奴一眼,然后走出宫门上了马车。
花奴咧嘴一笑,不置可否的也跟着跳上了马车。
“主上?”看寒曦邪在陆九九离开后便坐在原地发呆,流敖忍不住站出来喊了一声。
“嗯?”回神的寒邪也望着流敖微微皱眉。
“主上,您没事吧?是九公主说了什么吗?”流敖能够想到的,无非就是陆九九想要请求寒曦邪帮助,不是打椒图,就是把囚牛城赶出狻猊城地界。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寒曦邪视线放到了桌上被陆九九留下来的拓本上,眯起眼睛抿着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流敖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询问。
“陆九九会来狴犴城的理由。”寒曦邪如是回答,却让流敖更觉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这东西残破,似乎只有一部分内容,有那么重要吗?”流敖望着寒曦邪皱眉。
“重不重要,得问过风卿崖才知道。”寒曦邪说着外头望向流敖。
“去把风卿崖找来,让他不要忘了带机关匣子。”寒曦邪的话让流敖觉得费解,却还是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等到御书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寒曦邪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风卿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吃午饭,看到流敖出现微微一愣。
“风城主。”流敖礼貌的行礼打过招呼,让风卿崖看得一笑。
“流大人来的还真是时候。”风卿崖说着望了一眼桌上刚刚摆好的饭菜,而山隐也有些奇怪的望着流敖皱眉。
“风城主,主上有请。”流敖假装没听懂的说明来意,低着头掩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没想到对方吃饭这么早,果然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风卿崖有些讶异,随后皱眉的若有所思,等流敖说出接下来这句话的时候,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动摇。
“主上?”山隐听到流敖说,让风卿崖不要忘了带机关匣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忧的望向风卿崖。
“看样子,该来的还是来了。”风卿崖轻笑一声,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让你家主子备好酒菜,这次,可能会谈很久。”风卿崖说着收敛了表情,眼神认真的望着流敖,让后者身形一凌,然后拱手答应。
等到流敖转身离开的时候,风卿崖也开始做出门的准备,让山隐望着他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风卿崖回头望了山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