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宿依旧守在门外,身边多了一个阿林,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进去吗?”方宿望着阿林问,对这个跟在君临晚身边始终形影不离的人有些好奇,要说是寒曦邪安排在身边的,但是比起寒曦邪,他似乎更忠于君临晚,为什么?
阿林瞟了方宿一眼,跟着靠在一旁柱子上闭目养神,让方宿碰了一个软钉子的笑了笑,对这样的反应倒是不以为意。
之前在狴犴城的时候就领教过了,还以为相处过一段时间会有所改变,结果还是老样子,让方宿更加疑惑的是,阿林明明可以和蒙梁相处融洽,为什么对他就总有脸色呢?还是说,他不经意的时候得罪过对方?
望了一眼闭目的
阿林,方宿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情,明明,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屋子里那一群人才对。
“清廷公子!”走进屋子的君临晚,望着坐在主座的步清廷微微一笑。
“是你?!”步清廷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随后慢慢的归于平静,最后有些自嘲的望着君临晚问了句。
“该不会,这也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吧?”听说有人可以帮忙,步清廷还在疑惑是谁,结果来的却是君临晚吗?
“清廷公子误会了,不过是事实所迫。”君临晚望着步清廷,脸上表情闪过一刻凝重。
“我以为来的会是风卿崖。”皱眉望着君临晚,眼前的人会出现在蒲牢城已经出乎意料,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其说君临晚能帮他,不如说,是君临晚需要他的帮忙,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方清会提议?难道是因为之前在狴犴城有恩?
说起来,他当时是让方清把他带回百旬楼,为什么会被带去君临晚的府邸?难道是寒曦邪吩咐的?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没有惊动百旬楼的任何人?甚至包括住在百旬楼的风卿崖和陆九九。
越想越觉得奇怪,思绪也跟着飘远,而君临晚也没给机会让步清廷细想,毕竟她想尽办法联系上步清廷,可不是为了替他解惑的。
“风城主不会来。”君临晚的话,让步清廷身边坐大人听得皱眉,张嘴正要质问,结果被步清廷挥手打住。
“君公子,你要知道,虽然你对我有恩,但是,我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报恩。”以为君临晚是想要过来寻求帮助,以求脱困,所以步清廷沉声说了这么句。
“所以才说,清廷公子误会了,既然我能轻易离开别院,自然有办法离开蒲牢城,您记着的那份恩情,要是这样就扯平,在下反倒要觉得可惜了。”君临晚望着步清廷
微微一笑,让后者更为疑惑的皱紧眉头。
“那你找我所为何事?”既然不想离开,乖乖待在别院就是,囚牛城和狻猊城的事情没有结果,别院的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还没等囚牛城和狻猊城分出胜负,他已经先行拿下蒲牢城,到时候就算不念及狴犴城的恩情,介于和寒曦邪的约定,他也会保住君临晚一行,明明什么都不做也没问题,为什么还要强出头?
步清廷望着君临晚眼神微眯,仔细的把人打量了一遍,却没能看出丝毫端倪。
“此事说来话长。”君临晚说着望向步清廷身边众人。
“公子!”看君临晚似乎想要和步清廷私下详谈,旁边跟随的众人不由得喊了声。
望着君临晚皱眉打量了好一阵子,最后扫过一旁站立的蒙梁,察觉视线的君临晚回头望了蒙梁一眼,虽然不愿,蒙梁还是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蒙梁离开,步清廷也跟着挥手,却还是遭到了反对。
“公子!当以大局为重啊!”现在这样可谓节外生枝,对他们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这人身为狴犴城礼部侍郎,却代替狻猊城出使蒲牢,如今又千方百计找上我们,其心可疑啊!”
“公子……!”有人还想说话,但步清廷却皱眉回了句。
“我能平安回来,君公子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外边了。”虽然身在薄情的帝王家,但步清廷却是个重情义的人,得人恩果千年记,君临晚的救命之恩,他始终都是要报的。
“但是……!”有人还想说话,但是被步清廷冷眼一扫,不得不收声,然后瞪了君临晚一眼,虽然无奈,却还是起身鱼贯的走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君临晚和步清廷的时候,两个人对望一眼,只听得君临晚饱含歉意的说了句。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