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看寒曦邪又坐在桌前发呆,流敖不由得上前喊了一声。
“嗯?”寒曦邪抬头望了一眼流敖,拿着手里奏折看了一眼,然后眉头微皱的又丢了回去,同时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丞相又来了。”流敖语气里有些无奈,望着寒曦邪欲言又止。
“不是说了身体抱恙,谁也不见吗?”寒曦邪说着皱了皱眉头,然后起身开始往门外走,看得流敖急忙跟在后边。
“说是说了,但丞相坚持,城门那边快要拦不住了。”流敖说着叹了一气,同时偷偷的望了一眼寒曦邪背影。
这个主子,自从收到消息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人,说是身体抱恙,但事实如何就像眼前所见,流敖不懂寒曦邪为什么要连庄微贤都避开,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罢了。
“拦不住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孔执那边呢?”寒曦邪回头望了流敖一眼。
“孔大人那边正忙着年前出货的事情,宋公子那边和兵部贺大人因为军备的事情也都没闲着。”流敖说着皱了皱眉头,再次望向寒曦邪背影欲言又止。
“这不是都忙着吗?看来丞相是真的太闲了。”寒曦邪不以为意的说着,然后走进自己住的飞鹰宫,迎面碰到了接驾的卢公公。
“主上。”卢公公带着子谦和水鸢在门口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
“卢公公,本王身体抱恙要休息,找太医过来给本王看看。”寒曦邪的话才说完,卢公公的脸色就变了变,旁边的子谦和水鸢也颇为紧张。
“主上,您这是……?”卢公公想说话,结果寒曦邪走得头也不回,倒是流敖有些无奈的回头望着卢公公摇了下头,然后示意对方只管去找御医。
“公公?”望着寒曦邪和流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子谦不由得皱眉喊了一声。
“主上看起来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啊!”子谦的话让水鸢皱眉望了他一眼,而卢公公表情沉凝的没有说话。
“公公,我去吧!”水鸢望着卢公公说了句,后者望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
“那我去烧个水?”看到水鸢请命,子谦也不由得问了句。
“嗯!”卢公公淡淡应了声,等水鸢和子谦分别离去之后,他回头望向寒曦邪居住的方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好端端的却谎说抱病,还要把御医请来,这个主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主上,您真的要这样吗?”房间里,流敖忍不住问了皱眉问了句。
“你想说什么?”坐在床榻上的寒曦邪抬头望了流敖一眼。
“丞相会来找您,肯定是因为狻猊城的事情,您这样避而不见,也无法否认事情的发生,难道您打算这么一直躲着?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话和丞相说清楚,不然……”流敖的话还没说完,结果被寒曦邪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动消音。
“你觉得说清楚了,丞相就会说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这样的话吗?”寒曦邪说着哼了一声,跟着扭头望向窗外。
已经入冬的天气,吹进房间的风也跟着有些刺骨,让寒曦邪脸上的表情也更添冰冷。
“虽不至于,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万一中间闹了误会,岂不是会便宜他人?”流敖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着急。
“你是说,丞相和周定阳最近联系密切的事情?”就算不愿意听,也时有耳闻,加上前段时间早朝上的局势变化,倒也不难看出就是。
“就算丞相没有想法,也难保不会因为周大人的关系而心生疑窦,好不容易平稳的局势,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再起波澜,那就得不偿失了。”流敖始终都还记得,当初先王就是因为和丞相赵炳意见相左,生出间隙,这才种下祸根,酿出悲剧。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改变的契机,要是再步上前人后尘,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也只能证明,丞相终究成不了我们这边的人,既然如此,就更没必要说清楚了。”寒曦邪望了流敖一眼,在对方还想说话的时候挥手。
“去吧!御医应该也快到了,你当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这句话的寒曦邪不
再理会流敖,后者听的微愣,然后明白过来的在心里叹了一气。
说什么身体抱恙请御医,不过是做给为人看的样子,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丞相追的太勤,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这样一来,丞相那边就更难交代了。
想到这里的流敖深深望了一眼寒曦邪,见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无奈的转身走了出去,留下静默沉思的寒曦邪,望着房间一偶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