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却主动请去,岂不是将坏人帽子扣到了他头上?
“朕再问你一次,那纸条究竟是不是姬景瑜用来与你传情的?”姬景时咬牙切齿挤出这么一句话,继而漠视着她。
“不知就是不知,皇上别问了。”亓官苒心灰意冷,整个人像被抽筋了似的滑坐到木椅上,目光呆滞无波澜。
一个从开始就起了疑心的人
,任凭她再如何解释,也仍然无法改变在他心中那份固有的想法。错就错在她看错了人,委身于帝王之家,究竟是幸或不幸,由此可观之。
两人都努力的平复着心情,良久的沉寂后,姬景时嗓音沙哑道:“你我究竟是何时起,变得这般不信任对方了?”
似在发问,又似在喃喃自语。
站在假山后的如安远远瞧着水榭里的两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到皇上朝自己招手,才快步小跑过去。
到时只见自家娘娘瘫坐在椅上,垂目不语。
“亓官贵人今日出宫,舟车劳顿,现乏得很,”姬景时揉着额角,朝如安吩咐,“扶你家娘娘回宫歇着去。”
“是。”
姬景时甩着袖子离去,走前都未看一眼亓官苒。
看着皇帝的背影消失与长廊尽头,如安赶忙搀着主子起身,却发现娘娘像没了骨头似的,缓缓的又坐了回去。
“奴婢扶娘娘回宫歇着吧,此处风大,当心着凉。”如安又伸手欲将人搀起来。
凉风习习,将湖面吹得波光粼粼,亓官苒的心情本就不甚平静,这会子倏的因他的举动而难过了起来。
那种难过,旁人怎会懂。
“如安,你说皇上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与姬景瑜?”亓官苒耷拉着肩,颓然至极。
被人怀疑与别的人有染,是个女子都会难过,更何况怀疑的男人是自己腹中孩儿的爹爹,其中心酸自不必说。
如安一个服侍人的丫鬟,对男欢女爱之事一窍不通,此时不知如何安慰自家主子,只得干站着手足无措。
亓官苒自说自话,时笑时悲,深知那人已走远,止不住的开始猜测,“定是我今日去找姬景瑜,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委屈的话语声让如安不由得心疼起来,“娘娘别费神了,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过几日皇上定会想通的。”
点了点头,亓官苒没有接话。
因着坐了太久,她的腰隐隐泛起酸痛,前些日子太医说过,孕妇久坐并不好,时常走走才有利于日后生产。
不顾如安的劝慰,她撑着椅面起身,“本妃想去逛逛御花园,你若是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宫。”
如安替她提了提裙摆,“奴婢陪着娘娘逛逛。”
早前皇上特意交代了不能离开主子半步,如安一直记着,况且让亓官苒一个人游园子也不放心,索性跟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