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娘是将军府二小姐,娴妃娘娘。”
柳翠这丫头知道张娴与亓官苒交好,此事求她说不定还有转机。
柳翠擦干眼泪,抬头看见张娴站在远处便哭着跑过去,跪下磕头,“请娴妃娘娘为奴婢做主。”
张娴示意小宫女扶起柳翠,玩弄手腕上的翠玉镯子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值得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哭泣,是被自己的主子训斥了?”
柳翠摇头,“不
是。奴婢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奴婢的主子是丞相之女。奴婢唤柳翠。主子知晓亓官贵人受伤,故让奴婢拿安宫药膏来给亓官贵人疗伤。谁知,路上碰到陌妃娘娘。陌妃娘娘不知为何打碎了奴婢的药膏,瓶子的碎片还在那里呢。药膏没有送到,奴婢害怕主子责罚,故而在此痛哭。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想起方才在亓官苒宫中的情况,刘浅陌心中有气是正常的,可也不能打碎人家的药膏吧。欺辱她的又没有雪柳颖。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事,你跟我一块进去,我给你说说情。”张娴笑道。
姬景时喂亓官苒喝了一碗的银耳莲子汤。亓官苒拍拍自己的肚皮笑道:“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你看看,像不像个小猪的肚皮。”
“皇上,亓官贵人,娴妃娘娘去而折返。”如安进来通报道。
亓官苒好奇,“娴姐姐刚走,怎么又回来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安,快请进来!”
进来之后,亓官苒更加疑惑,张娴后面跟着的宫女是谁?
张娴进来后和亓官苒对望一眼,朝姬景时福一福身,“皇上,臣妾出了亓官
贵人的宫门,瞧见有一宫女在墙角处痛哭,故而叫来问缘由。谁知,竟问出一桩事件,请求皇上做主。柳翠你过来回话。”
柳翠跪着行走到姬景时面前,诉说了方才对张娴的一番话。
姬景时并没有当即做出决定,而是向亓官苒说,“安宫药膏是给你的,朕不好多说什么。你处理吧。朕累了,今夜就在你这里歇息了。”
送走姬景时后,亓官苒叫来如安吩咐,“如安,我记得库房里头有一匹皇上赏的江南丝绸,拿出来。”
然后,扶起柳翠,“安宫药膏碎了已然碎了,再追究是谁的错,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如安拿了绸缎进来,交给柳翠。
“你回去之后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药膏我收到了。今日身子略有不爽,便不能亲自登门拜谢,该日定登门拜谢。这一匹布,你拿着,这样,更能让你家主子相信我收到了药膏。”亓官苒道。
柳翠听了亓官苒的话,双腿一软,跪谢,“奴婢感谢亓官贵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张娴扶起她,“好了,你赶快回去吧。你家主子怕是都等急了。那我们也走了。曼妃姐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