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美美自从那次闹事之后,就被崔忠华下令关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曼反省思过,未经允许不得外出。那几日她一直独自在房间里,没有任何交流,就连吃食都是十分简陋的,日子可谓是过得十分凄惨。
她虽然心里有苦,想要抱怨,也不得不将满腹怨气都吞下去,放在心里。没有人会关心她,就连每天送饭的人都是恨不得赶紧放下就走,白眼都懒得给。在众人的心里,她就仿佛是瘟疫一样,恨不得避之不及。毕竟谁都知道了这个人爱惹是生非,来往赴的第一天就把摄政王和王妃得罪了个遍,她以后在那两个巨头的心目里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
那么为了不得罪崔忠华和张春晓,别的人也不敢去招惹她,自然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是凄惨。有些人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对摄政王和新王妃的忠心,故意对她冷言冷语,横眉冷对,甚至是耻笑和虐待。
田美美虽然生气,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她就算是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这个关头她不能再胡作非为。她必须安分一点,也许这种境况还可以改变一下,当然,她也得想想办法,才能在绝处逢生。
似乎老天爷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自生自灭,在婚礼后的第三天,白流霜推开了她的房门。白流霜的脸色很是不好,甚至还有些颓唐,似乎是对什么事情很无奈一样。
看见了白流霜,田美美仿佛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她眼前一亮,连忙扑了上去,跪在白流霜的面前。她恳切地跟白流霜行了一个大礼,抬头十分急切而且焦灼地开口说道:“王妃,奴婢总算是把您盼过来了,您就行行好放奴婢出去吧,奴婢以后一定不会擅自妄为了。”
“不是我不放你出去,”白流霜叹息一声,似乎也很无奈似的跺了跺脚,很是不耐烦似的绕过去,背对着田美美,无奈似的说着,“而是我真的没办法放你出去啊,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王爷还有那个张春晓,可能放过你吗?”
“可是,奴婢能指望的人只有您了啊。您难道不想让奴婢出去继续帮您吗?”田美美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熄灭下去,但是她仍旧是不愿意放弃似的,继续挣扎着说道。
“不是,这和你能不能帮到我没有关系,我也想让你出去,”一提到这个,白流霜就有些生气,不是保证她能帮自己让张春晓下不来台吗?结果呢?确实是下不来台了,但是一块下不来台的还有她和崔忠华,闹成这个局面,丢脸的还是她白流霜啊,“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啊,王爷是不会同意的。”
而且更麻烦的是,她既然是自己的贴身侍女,那么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跟自己联系起来的。她说了些什么,都是被人看在眼里的。而且奴婢的话,谁相信就跟主子没有任何关系呢?说不准很多人已经认为这些话都是白流霜指使田美美说的了。
莫说田美美心里觉得苦,就连白流霜心里都觉得难过了。她不好过的程度,可是比田美美要严重得多。
“那……那可怎么办……”田美美的神色彻底黯淡了下去。她想到了崔忠华,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不好解决了。毕竟崔忠华现在是王府以至于整个江山最大的一个人,他的喜怒哀乐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是没有办法扳得过的。再说了,崔忠华贵为摄政王,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弄死她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见她绝望的
样子,白流霜有些不忍心似的。她叹了一声,还是心软了些,开口对田美美说道:“好了,你也别太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办法给王爷和那个人求情的,争取早一些把你放出去。”
听到这句话,田美美的神色又有了些光彩。她连忙跪着爬到了白流霜面前,磕了一个响头,高兴地开口说道:“奴婢谢过王妃的大恩大德,您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心意我领了,差不多就可以了,”白流霜有些心虚似的,赶忙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看了看房间内的陈设,有些心酸似的对她说道,“你这些天肯定受苦了,我一会儿让小厨房给你做点易消化的好吃食给你送过来,你先吃一点。你不用担心开销,从我的月银里面出。”
“多谢王妃!”田美美喜滋滋地答道,白流霜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她暂时还不能抛弃田美美,田美美再怎么说,对她还是有大用处的。
所以,她必须得全力以赴保下田美美。
她先去了小厨房,让人做了吃的端过去。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似的,带上了点礼物,去了张春晓的房间里去。
张春晓正在看书,却听得外面丫鬟通传,白流霜在外面恭候多时。她有些意外,但还是放下书,正装以待。她走出房间,果然看见白流霜正在正堂内恭候,见她出来,连忙转过身来,很是知礼地冲着张春晓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见过姐姐。”
张春晓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向高傲的白流霜竟然会主动而且很是情愿地给自己行礼了?她自己都有一种受不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