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华哥哥,你以前……”白流霜似乎不想要放弃似的,开口仍旧坚持着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崔忠华的一句话给打断了个彻底:“说以前的事情没有意义,现如今我尊称你一句白大小姐,那也希望你按照尊卑之分,称我一声二殿下,可否?”
白流霜的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似乎不敢相信,曾经对自己温言软语的翩翩公子,竟然现在对自己恶言相向,完全陌生人一般的语气。
她怔在原地,最后只能忍着心里的痛楚,对他点头说道:“是,二殿下。”
“时候不早了,如果冯小姐今天没有空来的话,那我就改天再来登门拜访,”崔忠华说道,走出了大堂,在不经意擦过她肩膀的时候,转头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出门在外,别乱说话,我在这里的事情,我不想让其余的人知道。”
白流霜愣在原地,那声音仿佛梦魇一般将她锁了起来,仿佛扼住了她的咽喉一般让她无法开口说任何话,只在崔忠华离开之后,才颤抖着说了一个“是”字。
而在一旁的冯依依连忙离开了此地,对她来说,就像是窥见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的兴奋和恐慌。她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乱说还不一定会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因此她决定三缄其口,闭口不言。
白流霜只顾着黯然神伤,并没有发现周围多了或者是少了一个人,冯依依便趁着她还没发现的时候,找来管家商量:“你让人看着一点流霜姐姐,我怕她太难过,还有,让人去追上二殿下,把那些酬劳什么的让他带走就是了。”
管家应下去办了,于是,张春晓一行人在绣坊里面忐忑不安地等待了许久,终于见到崔忠
华带着一群人抬着丰厚的奖励来到了绣坊。
“这是给你的。”说着,崔忠华把一个装满了雪花银的袋子扔给了张春晓,张春晓接过,掂了掂分量,十分满意地将它收了起来。
“这里是五千两黄金,还有那位小姐奖赏大家的金银珠宝和时新缎子丝线,”崔忠华看着已经兴奋作一团的绣娘们,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们都听不进去了,于是只好作罢,转而面对张春晓道,“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置就好,不用管其余的事情。”
“你放心,我这点事还做不成吗?”张春晓瞟了一眼围在那些箱子面前兴奋不已的绣娘们,脸上也不由自主浮现了一丝微笑,“对了,那个小姐没有介意是吗?”
“没有,她说做得很好。”崔忠华淡淡地说着,语气头一次让人感觉飘忽不定,眼神也是飘忽躲闪让人摸不着一般。
张春晓看出了他的非同寻常,歪着头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想要捕捉住他的眼神一样。然而崔忠华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转过头来,颇为不自在地问道:“看我做什么?”
“你有点可疑,难不成是在那个小姐府上出了什么事儿?”张春晓歪着脑袋,沉吟一会儿,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有什么可疑的?我能出什么事儿?”崔忠华轻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觉得她的说法的荒唐情绪,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她和自己一般。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站起身来对张春晓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的绣坊里面的事情,你自己决断吧,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
张春晓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
崔忠华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出了绣坊。而那
边,张春晓看着兴奋不已的众绣娘,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拍拍手引起她们的注意:“好了,姐妹们,开心过去了,我来说说这些东西怎么分吧。”
张春晓沉吟一会儿,将丝线和布匹都整理好,对绣娘们说道:“这边这些锦缎布匹,参与制作礼服的可以随意挑两匹回去,没有参与制作礼服的,可以挑两捆丝线回去。这些金银珠宝则大家平分,我留着没有太大用处。”
“至于那五千两黄金,”张春晓沉吟一会儿,开口说道,“除了田美美以外,所有参与制作礼服的可以拿走三十两黄金,没有参与的可以拿走二十两黄金,剩下的都锁进库房,用作绣坊将来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