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也没有等多久,既然是陈小姐的约定,那在下等多久都没有什么关系。”历清子同样双眸含笑,开口对她说着。
陈文馨的脸微微发红,她将手中的包裹解开,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给历清子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历公子笑纳。”
说着,陈文馨竟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而张春晓也看得真切,不由得惊讶得捂住了嘴巴。陈文馨手里的那个,分明就是一方难求的歙砚。
谁不知道歙县的矿石丰富,是做砚台的上等材料,最上乘的甚至送进宫去做贡品。质量平平的歙砚都已经是很珍贵了,何况陈文馨手里的这一方绝对是上品。
果真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物和人,任何人都可以付出一切的啊。张春晓只是看看就觉得有些肉痛,然而陈文馨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地把这个东西送人了。
“这,这东西太贵重了,陈小姐,恕
在下不能收。”历清子也同样觉得惊讶,这么重的礼恐怕他自己也收不起了。他连忙将它重新包裹起来,推辞道。然而陈文馨却更加坚定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将包裹又塞回了历清子的手里。
“你收着吧,是我的心意,也是你该得的,本来就是想着要拿我自己的一样东西送出去的。这砚台我用了好些年了,也很旧了,不值什么钱,你拿去吧。”陈文馨说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在一旁躲着的张春晓可是惊愕不已,看着两个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记得原来定的礼物不是这个啊?怎么一下子就想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推辞说没几个钱。
陈文馨恐怕在那一刻真的忘了私相授受四个字怎么写了。张春晓实在是看不下去,赶忙走上前,将砚台从历清子的手里夺了回来,塞到了陈文馨的怀里,不顾陈文馨惊愕的目光,指着历清子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什么打算,请你离馨儿远一点。馨儿不差你一个,我们也不想添你一个。走,馨儿,我们走。”
说着,张春晓就要拉陈文馨离开,然而陈文馨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甩掉了张春晓的手,将那包裹塞给历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做什么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请你不要插手我的想法好吗?就连我哥哥都不会制止我,你算什么?”
张春晓有些惊讶,心底忽然一股彻骨的凉意蔓延全身,她看着陈文馨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倒不是陈文馨这么冷淡和决绝地对她,而是她这般将她当做敌人的做法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不过是为一个人,还是一个品行不端的男子,她就这么当曾经亲切地叫姐姐的人为陌生人和敌人。
不管是谁,
心里都会不好受的吧?张春晓不想承认,当时其实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无助。
“怎么样,春晓,是不是心里很难受?”正当她黯然神伤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对她说道,“没事,不过是误会而已,我相信以你们的感情,你们会很快和解的。”
“这件事用不着你来评论什么,”张春晓眼眶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历清子说道,“你现在忍心也得了,东西也得了,赞誉也得了,你满意了是不是?你在我面前炫耀有什么用呢?”
历清子听到她这番话,笑得更加开心了,掂量着手中的东西,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说的没错,我过来吃了一顿好的不说,还让馨儿那么喜欢我,还给了我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她用过的,不亏。”
“你是在跟我炫耀?”张春晓的黯然神伤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她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他的洋洋自得,“不好意思,我不稀罕。”
“那是自然,凭你和陈家的交情,还有你曾经跟陈家差一点就成了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在乎我这一点点小恩小惠?”历清子摇了摇头,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我这样的,也就只配让陈小姐喜欢,让她给我这么一方自己钟爱还用过的东西了。说实话的,春晓,你和馨儿之间,本来我是差不多对待的,可是……”
“你以为我在乎你所谓的青睐吗?你觉得就凭你能让馨儿属意于你?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张春晓厉声说道。
“的确,本来应该是痴心妄想,可是你看刚才的馨儿,像是我痴心妄想吗?春晓,如果你是吃味了的话,其实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也跟着我的,毕竟我也的确不舍得之前跟你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