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生,很面生,他不认识这个人。
为了保护福伯的安全,他特地把福伯安置到自己名下的一处宅子里,派来的守卫也3都是自己的亲信,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青年。
他立马拦住那人,冷冷道:“你是谁?”
青年略有些慌乱,避开苏夜的视线:“我……我是福伯的好友,吴志文。”
吴志文?苏夜愣了半晌,这就是那个吴志安的同胞哥哥?
他皱
眉打量着此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吴志文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志安生前颇受福伯照顾,如今志安去了,我作为他的哥哥,便送些银两过来答谢。”
说罢,他抬起头,又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家中还有急事。”
苏夜点了点头,并没在意这人,直直地朝屋子走去。
他没发现的是,就在他转身那一刻,吴志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去。
前厅的光线有些昏暗,福伯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苏夜倏然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睛,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环视四周一圈,只见地板上流淌着一股细细的血流,而福伯的背后,竟插着一把匕首!
他大惊失色,立马唤来侍卫:“来人啊!去把那吴志文抓回来!”
可是,从他放走吴志文的那一刻,就不可能抓到了。
吴志文从宅子里出去以后,立马出了城门,搭上一辆牛车,跑得飞快,一切就像早有安排似的。
最近几天,天上都飘着斜斜的雨丝,天气不怎么好,再加上温谦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苏语嫣整日都烦躁得很
。
她听完苏夜的述说以后,用力将茶盏扣在桌上,不停摇着扇子,眉心紧皱,气郁至极。
苏夜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嫣儿,是我没有办好事,你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
一提起孩子,苏语嫣愣了一愣,旋即火气散下去不少。
是啊,不管是多大的事,她都不能生气。
她长长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哥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宅子里进了陌生人,你还能白白把他放了出去,这下可好,我们上哪去抓吴志文?”
苏夜自知有错,也不辩解,心中尽是愧疚:“我当时只一心想着找福伯,便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好了好了。”苏语嫣摆了摆手,“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好好下功夫,看能不能把这吴志文抓回来。哥哥,你辛苦一点,给各省知府施加压力,让他们好好盘查进出城门的人。”
“好。”
苏语嫣目送着苏夜离去,轻轻摸着高高隆起的身躯,眸色深邃。
福伯是温谦命案的重要证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毒手,那么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吴志文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苏语嫣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