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的卧房并不像宁府客厅那般简陋,至少京城贵公子有的那些派头,他房里都有。可见宁府上下对他可谓是极尽宠爱。
此时,宁书正坐在窗边,手里翻着一本古书,但他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他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爹!”宁知县
沉声道,“赶紧开门,我要进来办案。”
“办案?你有没有搞错!你去衙门啊,你来我房里办什么案?”宁书虽然百般不满,但他还是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
当他的眼神触及到苏墨时,浑身一震,猛地瞪大眼睛,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凝固!
这……这不就是那天晚上一个打三十个的那个男人么?
宁书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他瞅了一眼自己还拄着拐杖的腿,瑟瑟发抖地退到一边:“你……你来干什么啊?我已经好几天没出门惹事了,你不会上门来打我吧?”
苏墨紧紧盯着宁书裹满纱布的右腿,一语不发。
宁书的腿肿胀得很厉害,甚至有些化脓的迹象。他这么严重的伤势,绝不可能是昨天晚上海船上的那个男人。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冲宁知县说:“可否把令郎的鞋子全部拿出来,我想看一下。”
“好,没问题。”宁知县拍着胸脯应承道,冲宁书的书童使了个眼色,书童立马会意,转身去办。
宁书瞧着苏墨这幅古古怪怪的样子,早就吓破了胆,后背沁出一阵阵冷汗……
他连忙拉着宁知县的衣袖,焦急地问道:“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啊,这位苏公子昨晚在清江截获一艘非法海船,他说那海船头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宁书猛地瞪大眼睛。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瘸一拐地跑到苏墨面前,脸红脖子粗地喝道:“我宁书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我怎么也不敢干那种事啊!你凭什么怀疑我!”
苏墨冷冷道:“不仅我看到了,宁知县借我的那三十名侍卫也看到了,那可是你们的人。”
“我……”这回,宁书无话可说了,自认倒霉地低下头。
他转头又看着宁知县,焦急地握紧宁知县的手,低声说:“爹!肯定是那个海船头子冤枉我!你要还我清白啊!”
“好好好,你放心,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出家门,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宁书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瞅着自己那条肿胀不堪的腿,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我的腿断了,否则这次真是得完了!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冒充我,回头我一定把那人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半晌后,苏墨检查完了鞋底。
这些鞋有新有旧,但鞋底都很干净,并不像是出去奔波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