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四四方方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晚亥时,老地方见!”
青碧烦躁地皱紧眉头,想也没多想,直接扔进火炉里。
苏夜还昏迷着呢,她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管王老板那一摊烂事儿?
但,她不愿意去,却也没给王老板捎个信儿。于是,王老板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出王宅,在梨花亭苦苦等到子时。
月光柔和地笼罩在大地上,夜风携款着寒夜的冰冷而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王老板裹紧双臂,焦急地来回张望,忍不住吐槽道:“这个青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放我鸽子?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他冷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怒气冲冲地回到马车上,扬长而去。
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参天槐树下,有个人正静静地看着他。
次日,鸡鸣时分,天刚蒙蒙亮,苏语嫣和元祁衍便醒了,在丫鬟的伺候下梳妆洗漱。
就在这时,苏墨恭敬地走进来,拱手行礼,低声说道:“公子,昨夜我按照你的吩咐跟踪王恕之,他果然有异!”
“哦?”元祁衍扬了扬眉,连忙放下手中的毛巾,紧紧看着他,激动问道,“怎么样
?他是不是狗急跳墙去找他的同伴了?”
“应该是。”苏墨答道,“属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直跟到郊外的梨花亭。王恕之在亭子里左右徘徊,神色十分焦急,时不时东张西望,看起来是在等人的样子。但,他等到子时,也没人来赴约,他只好灰溜溜离去。”
听到这里,元祁衍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与苏语嫣相视一眼,幽幽叹气。
他思忖一会儿,缓缓说道:“你继续跟着他!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这个人有问题,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是!”苏墨抱拳应道。
他微微顿了一会儿,定定地站在原地,半晌后,犹豫不决地说道:“公子,我……我还有话要说。”
“嗯?”元祁衍转过头来,看了眼周围的侍女,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鱼贯而出,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去时,苏墨才松了一口气。他压低嗓音,说:“陛下,方才我回来的时候,银卫统领告诉我一个消息,宫里边出大事了,让您赶紧回去!”
闻言,苏语嫣心头一颤,连忙扔下手头的胭脂,快步跑过来,紧张追问:“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墨说:“咱们大明国边壤有个不起眼的小国家,叫做南镜国。近日,南镜国派使臣出使我大明,言丞相飞鸽传书过来,说,南镜有意与我们联姻。左右丞相不敢贸然做主,遂请陛下回去主持大局。”
闻言,元祁衍皱紧眉头,深深闭上眼睛。
苏语嫣稍稍思忖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们大明国虽国力强盛,但南边始终有个南齐虎视眈眈。现下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南镜虽是小国,但我们若能与其联姻友好相处,对我们自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