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莲花还是韵雅亲手绣的,这就证明,他的韵雅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苏夜激动得不行,暗暗平定下心神,坐在石头上,死死捏紧丝巾,静静等待着日出。
毕竟此处荒郊野外,他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乱走,说不定还会越走越远。为今之计,就是在此处等候,天一亮,必定会有村民上山砍柴!
以韵雅出挑的容貌以及出尘的气质,在乡村里可是极好辨认的。
就这样,他坐了一整夜,眼睛愣是没合拢一下。待天边日头缓缓升起时,他狭长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底一片青黑,面色十分憔悴。
没多一会儿,在一片青色的晨雾中,一阵脚步声缓缓传来。苏夜立马竖起耳朵辨认,依稀是个年轻人背着竹篓,慢悠悠地上山。
他激动不已,连忙跑过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缓缓走来,此人相貌平平,皮肤略黑,与一般山间野夫无异。
那日,王怀与元歌韵争执一番后,两人各退一步。他不再做两份工,白日就上山采药,元歌韵则在家好好修养。
这日,他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亮就背着竹篓上山,为的就是采集些新鲜草药,害怕这些
娇贵东西被晒坏了。
谁曾想,他刚一上山,迎面便跑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使他愣了好一会儿。
这男人虽然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可他身上那些衣物,却皆是金丝银线。王怀一眼便笃定,此人绝非普通人!
他谨慎地盯着苏夜,问道:“你为何拦我的路?”
苏夜从袖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丝巾,如视珍宝般捧到王怀面前,充满希冀地问道:“你可知、这丝巾的主人是谁?”
王怀顿时大骇,脸色青白!这不正是前几日阿韵不见了的丝巾么!
苏夜见他脸色有异,心中大喜,小心翼翼收起丝巾,乘胜追击地询问:“这位兄台,你不要害怕。这丝巾是我夫人的,只是现如今我们二人走失了,我四处寻她不得,才找到这里的。”
“你放心,如果你能把我夫人的消息告诉我,我必定许你家财万贯、此生衣食无忧!”
王怀咽了咽口水,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浑身血液紧张到几乎凝固了!
来了,来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眼前这人既然能够自称是阿韵的丈夫,想来,他应该就是那位权倾天下的国舅爷!
难道……阿韵真的要
离他而去了么?不!
王怀在心里拼命呐喊,死死咬紧牙齿,定定地看着苏夜,掷地有声地说道:“您气宇轩昂,想来您的夫人也是天仙般的人物,我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都是些山野农妇,我压根儿没见着什么仙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视线移到丝巾上面,谎话随口拈来:“据说这山上闹鬼,其鬼魅可根据你的心魔幻化出具体东西引诱。我看,你应该是被鬼魅缠身了,公子还是早点离开这里较好。”
苏夜冷不丁愣了一下,掏出丝巾,细细查看。对于王怀这番话,他只觉荒唐至极,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鬼魅再怎么厉害,顶多能迷人心智,如今太阳高挂,这丝巾怎的还不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