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顿了顿,愧疚地垂下头,又道:“也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把事情真相向大伙儿说清楚的,不该造成如此恐慌。”
“可是吧,我又担心说了,他们谁一有点疼痛,就胡乱采摘婆奈生止痛,到时候才是真的害了大家伙儿啊!”
“嗯。”苏语嫣赞同地点点头,“您做的对。”至少现在,村民们都对那片小树林存有恐惧之心,不敢轻易踏足,也就不会采摘里面的婆奈生。
“好了,村长,今天的事情暂时告停一段落,咱们先睡觉吧,等明天县太爷来了,一切都好说了。”
次日大清早,公鸡的打鸣声划破青色长空,整个村庄开始慢慢苏醒。
村长夫人一大早便忙活在厨房里,烙饼煮粥,虽都是些简单的清粥小菜,吃起来却异常可口。
村长尴尬地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这、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食物了,几位大人不要嫌弃。”
村长夫人老实地点点头,为了招待这几位大人,她把老母鸡刚生下的蛋给煎了,这若是拿去镇上卖,能卖好几个铜板呢。
苏语嫣笑着摇摇头:“非常好吃,我们都很喜欢。”
“这就好,这就好
!”
吃完饭后没多久,太阳刚从水平面升起,一阵马蹄声传进村子。
只见一个冷漠的黑衣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奔来,而他的马上,竟然还绑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官员!
见状,村民们大吃一惊,面露惧色,害怕地瑟缩着身子,他们可不敢惹县太爷啊!
墨狠狠把县太爷一脚踹在地上,冷声禀报:“公子,夫人,你们让我去请这里的县令,结果这位县令不肯随我来,我只好把他绑来了!”
说罢,他便转身取下马背上的几十副草药,一一与村民们分发,小声叮嘱:“这些药一天吃两次,大概吃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痊愈,但一次都不能停!”
村民们感激涕零地接下,一个个眼泛泪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县令狼狈地趴在地上,结结实实吃了一嘴巴泥土,唉声叹气地爬起来,冲着墨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还不赶紧把本官送回去!”
“刁民?”元祁衍气笑了,围着那县令转悠一圈,好一番打量,冷冷开口,“他不是拿着国舅爷的令牌去请你的么?怎么、县令大人的架子竟然这么大,连国舅爷都
请不动?”
“国舅爷?”县令嚣张挑眉,脸上浮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屑冷哼,“国舅爷会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那令牌是假造的吧!你们这群刁民,居然冒名顶替国舅爷的亲信,还试图挟持本官?”
“哼!你们等着!等本官回去,通通把你们关进大牢!”
闻言,苏语嫣忍俊不禁。真是好笑呢,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把当今皇上皇后关进大牢。
司徒秋水可那么好的脾气,一听县令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纤纤手指猛地指向县令,柳眉倒竖,厉声喝道:“好你个狗官,居然不承认国舅爷的令牌,令牌上镶的天山雪石你认不出来么?你眼睛是瞎的么!”
不,他认得。连村长都能一眼认出那令牌是真的,堂堂县令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是在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