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面露惊惧,戒备地盯着元祁。
这老妪即是大长老的妻子——二长老,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手指着元祁衍,声音沙哑地嘶吼道:“大长老一生为了玉阁尽职尽忠,少主何以无缘无故赐死他?”
“少主此等蛇蝎心肠,何以服众?今天,少主若不给我个说法,我誓死与少主对抗到底!”
元祁衍不耐地皱起眉头,暗自给墨使了个眼色。
墨立马会意,闪身来到老妪面前,手起刀落,只见一阵寒光闪过,方才还叫嚷个不停的老妪,此时已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被老妪带来的帮众顿时惊慌不已,一个个睁大眼睛,恐惧地低下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生怕下一个被解决的就是他们。
元祁衍清了清嗓子,眼神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方才,二长老扬言不服我,你们自己说,该不该杀?”
在玉阁,主子就是最高权力的代表,任何人若想违抗主子,就会被五马分尸!
相比之下,两位长老至少还留了个全尸,已经算仁慈的了……
众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又齐齐点头。虽说,少主的手法残忍,但
,二长老的确是咎由自取。
“他们夫妻二人同心,二长老不服我,大长老又怎么会服?”
“我知道,这些年大长老为了玉阁作出了很多贡献,我当然也会尊敬他。只是他却倚老卖老,欺负我初来玉阁,不愿交出镇阁令,反而想要挟我以此掌控玉阁,你们说,这样利欲熏心的叛徒难道应该留着么?”
这……说得也没问题,可是——
“可是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说不定是你颠倒黑白蓄意谋杀大长老呢?
一位模样清秀的长衫男子问道,但后面这句话他却没敢问出来。
元祁衍乍一看到此人,愣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人和西凉的老皇帝眉眼间有些许相似呢?
疑惑从眼中一闪而过,他饶有兴味地看了那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悠悠说道:“说来不才,我只是凭借着我母亲的关系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但我毕竟只是初来乍到的新人,笼络两位长老还来不及,如果不是他们逼迫我,我怎会如此?”
“更何况,诸位虽是玉阁精英人才,但你们认为,你们全部一起上,又能在墨的手下过几招?我之所以向你们解释,就是因为我的心中有玉阁,甚
至把大家当成兄弟!”
“两位长老纯粹是咎由自取,只要你们没有谋逆之心,我自会善待大家。”
这一番话说下来,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是啊,如果他元祁衍真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又岂会费唇舌与他们解释?杀他们、不过就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半晌后,先前那质疑的长衫男子上前一步,抿紧嘴唇,郑重其事地跪地抱拳:“少主!属下相信您!”
随着他这一表率,众人动摇的心思彻底站在了元祁衍这边,纷纷跪地表忠心。
元祁衍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那长衫男子,此人气度不凡,眼光和见识绝非一般人可比,又与西凉老皇帝长得那么相像,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好!既然你们愿意追随我,我必定不会薄待诸位!”
说罢,他往前踱了两步,来到长衫男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衫男子心下一喜,赶忙抬起头,答:“属下拓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