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听说关内的人都很狡猾,说一套做一套,王爷你怎么看?”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元祁衍神色淡然,从容地笑道:“如果你们非要将儒雅的礼仪说成是虚伪,我也没有办法。奸诈的商人每个地方都有,难道各位身边就没有坑蒙拐骗的亲戚吗?我承认,我们大宣也有。但我是大宣的王爷,我若坑害你们,将我大宣的颜面往何处搁?”
见元祁衍以国家做保证,格格里放心了不少。他连忙站出来,笑着打合场:“若是连王爷都不讲信誉,这个国家恐怕早就腐烂不堪了!但我们看到江南处处风景美丽,姑娘漂亮,这是盛世的景象啊!难道咱们不应该相信王爷吗?”
这个格格里,不愧是使臣,说话还真有一套。他表面是在安抚蒙古商人,实则给元祁衍摆了一道,假如元祁衍敢坑他们的话,他就敢四处宣扬,大宣有多么的腐败。
虽然苏语嫣本来就没想着坑人,但听在耳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她想了一下,对格格里笑道:“我们的信誉保证了,不知你们的信誉呢,这可怎么办?你们出了关,我们可是出了问题也找不到
人啊!”
格格里似乎早就料到苏语嫣会这么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事王妃放心,我们带来的所有牛羊马匹全部经过检验了的。并且,我会在这里逗留一个月,倘若出了什么问题,你们随时拿我是问!”
这倒是个爽快人。元祁衍和苏语嫣对视了一眼,均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午,齐都督派人前来核算每名商人带来的东西,估价之后,大家都挺满意的。到了晚上,这些商人全都涌进布庄,将布料一抢而空。
云老头看着他们眼睛发光的样子,最后抢得连一些堆积得卖不出去的货也给拿走了,他不由得目瞪口呆,连连咋舌:“看来还是王爷的影响力好啊!若是我们来做生意,还免不得跟他们讨价还价一番。”
半个月后,蒙古商人纷纷返回,每人驮着一大堆布料满载而归,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元祁衍将马匹留为几用,把牛羊全部杀了,在城中大摆宴席,只需要五十文钱,人人都可以来吃一顿!吃到饱为止!但每人仅限一次。
每天,宴席上都座无虚席。短短数十天内,南平王在江南得到了极好的口碑,人人提起来都免不得称赞一番
。
云老头月底盘点项目时,兴奋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仅仅只是一个月,赚得却要比他一年的利润都多!因为,自从蒙古商人走后,别国商人陆续进来,听闻南平王的名声,全都来到云老头的布庄购买。
当下,云老头对元祁衍是彻头彻尾地佩服了。本来在闺中哭哭啼啼的云见月,听闻这些消息,也不由得对南平王夫妇好奇起来。
这天,天微蒙蒙亮,青色笼罩着江南,细雨绵绵而下。云见月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托人送请帖到都督府,请苏语嫣到望高亭一叙。
苏语嫣收到请帖时,正在与元祁衍用早膳,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云小姐倒是稀奇,别人听闻南平王的大名,都是送请帖给你,她却邀我出游。”
元祁衍微微蹙着眉头,狭长的眼里有些担忧:“你跟她两个姑娘去?要不然我让宋清扬一路跟着保护。”
苏语嫣擦了擦嘴,从袖中亮出一排银针,得意地笑道:“你忘了吗,我很厉害的!谁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扎得他满身都是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