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桃说道:“你自己看吧。”
接下来,法官从2分钟不到的视频影像里,看到了他这辈子从没见过的东西
——那是沈酒在N538实验室里遇袭的一幕,接到李·莫瑞思命令销毁所有实验品的深岩公司雇佣兵们要将阮宁安和沈酒一起杀死,然而一颗颗子弹打在沈酒身上毫无作用,子弹穿透她的血肉,瞬间伤口愈合,子弹坠落,甚至从她的头骨里穿过,她倒下后,又从血泊里重新站了起来,任何武器都没有把她打死,她还能照样站起来杀死那些雇佣兵。
最可怕的一幕是,她被打打穿了一只胳膊,断掉的部分又长出了新的血肉,将断肢连接在了一起。
……
房间里,陷入了久久的一片死寂。
法官的脸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冷汗从他的额头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落入他深紫色的眼睛里,冲刷着一次又一次汹涌澎湃的情绪。
阮桃看见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当她自己看到这段影像时,她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半天都会缓过神来。
她翘了翘嘴角,开口问法官:“怎么样,你能认出里面那个可怕的怪物是谁吗?”
嘟——
法官立即掐灭了设备屏幕,用力抹了一把脸,定了定神,迅速打开了房间的门,冲了出去,在外面等候的查姆一见到他出来,就扑了上去:“总算出来了,快把解药和黑矿石交出来!”
“滚开!”
法官一把揪出他的衣服,将他狠狠推了出去。他朝手下吼道:“来人。青玉在哪里!快把她找来,拦下她送出去的一男一女!”
正在吧台边坐着的安德烈神情一变,情势不对,法官这是怎么了,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命令手下找人,找的不就是沈酒他们吗?
接近着,他看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另一个人。
阮桃重新戴上了面具,安德烈尽管没认出她来,但知道法官的变化一定跟这个女人有关。
她让法官毁约了?
今天的任务看来要有意外发生了。
安德烈对着胸前衣服上的微型对讲器悄悄说道:“注意。情况有变。”
“长官。外面也有变化!”伊森在对讲机里喊道。
同时在安德烈耳边响起的,还有查姆怒不可遏的吼声:“他娘的蠢货!我就知道这群黑市佬要毁约!来人!马上进来给我劫走货物!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敢耍老子,当我反叛军是吃素的!”
果然,查姆也带了人准备截货,伊森所说的外面的变化是另一支黑星反叛军?
红场内,枪声响起。
查姆和法官的手下已经开始打上了。
安德烈躲到吧台后面作掩护,一边对伊森他们做出提醒:“看好了对方是谁再出手。等我信号。继续埋伏。”
“长官,闯进去的那批武装分子是听那个戴红色面具男人的,我看到他坐上飞行器准备离开,要不要去追?”
红色面具的男人?
安德烈心中疑惑,回忆起红色面具男人在拍卖会上很低调,话并不多,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这个男人是谁,现在只有法官才知道他的身份相关。
可是法官很不对劲,他坏了他们的合作,不按照原计划进行,还盯上了沈酒。这其中的蹊跷,实在不得不让安德烈感到怀疑。
在查姆和法官双方在交火之中,安德烈找到了那个戴蓝色面具躲起来的女人,把枪抵在了她的后脑勺:“别动。不准出声。跟我走。”
红场里的布局安德烈从法官那里提前获得了信息,所以对这里的出入口并不陌生,个死角,然后把阮桃转了过来,冷冷地命令道:“把面具摘下来。”
阮桃怕得要死,把面具摘了下来。
在见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安德烈没有预料到破坏了他筹谋已久计划的最大“变故”,竟然是这个被遗忘的毫不起眼的人。
安德烈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你是阮宁安的女儿?”
阮桃害怕地点点头。
“你跟法官说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法官的交易。我一定要拿到黑矿石,他答应我的!”阮桃拒绝说出真相,她看着安德烈脸上的黑色面具,心跳如雷:“你不也是为了黑矿石才来的吗?杀了我你也拿不到那批黑矿石。法官不会给你的。”
安德烈很想知道:“你给了他什么筹码,让他同意这笔交易?”
阮桃伸长脖子,突然硬气了起来,“我说了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也拿不到黑矿石。”
“那就让她死。”
死角的黑暗中,传进来一道熟悉地声音。
安德烈朝那边看去,沈酒已经出现在了阮桃身后,抬起手刀把她劈晕,往晕倒的人往角落里一扔,将靠近的安德烈一把按在了墙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近在咫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安德烈胸膛里的心脏要跳出来了似的,面对如此主动靠近自己的沈酒,他并没多少犹豫地扣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按下去,凑近的唇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方:“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被突然强势的男人按在怀里,沈酒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她说:“我要那批货。”
他说:“我要抓人。”
光线越暗,气氛越暧昧,彼此的呼吸渐渐靠近,交融在了温度逐渐上升的空气里。
“你……”
“我……”
随着心意相通的对视,两人简单的对话结束在了两人贴拢的唇间。
安德烈久别重逢的喜悦和之前朝她开枪的愧疚全部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难以抑制的欲望从身体里喷发而出,咬住沈酒柔软的嘴唇恶狼似的啃咬舔舐,要把她吞进腹中一样,不留丝毫余地。
衣服的摩擦在黑暗的角落里簌簌作响。
别处传来激烈的交火声,组成了轰轰烈烈而残忍暴力的伴奏,在血腥残酷的枪火厮杀中,为他隐忍许久的感情铺开一条洋洋洒洒的血路。
敌人的血腥味让他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