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娘怎么回事儿”墨染白不以为意。
“你不说你不掺和那摊子破事儿么,现在这是干哪个!”叶淮之气急。
墨染白双手一背,直接无视了前者目光“谁说老夫掺和了,老夫家里今儿个包饺子,喊娃娃们来家吃口热乎饭,有何不妥?”
“你大爷的!”叶淮之当即瞪眼“你老实说,究竟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你管”墨染白脚步一转,背手便向前走去。
见墨染白走来,阎海随之挂上笑脸“墨兄,你我多年未见,不妨进院小酌两杯?”
“叶兄,你也不许走啊,正好儿趁今天咱老弟兄们聚聚!”
“聚个蛋!”叶淮之吹胡子瞪眼,拎上菜篮子就走。
“不巧,老夫家今儿包饺子”墨染白淡淡道。
“那,那还真是不赶巧啊”阎海脸色有些不自然。
“行了,老夫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磨叽,人,今天必须带走!”墨染白逐渐不耐烦了起来。
阎海微吸一口气“墨兄,您这般行事,怕是不合规制吧”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人了?”墨染白脸色渐冷。
见状,阎海内心一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墨兄见谅,不是我不放人,是国法不容。我监察院上上下下承皇恩,稽百官,此乃职责所在。
若今日墨兄将人带走,那不是损了我监察院的面子,而是损了皇家威严”
“阎兄所言,甚好”墨染白点点头,随之侧目道“入院,提人”
“啊,啊?”楚战一愣。
墨染白双手负立,一双老眸直视眼前的阎海“入院!提人!谁人敢阻,斩!”
“得令!”楚战后知后觉,随即拔刀,放声大喝“令!兵进监察院!拦路者,死!”
喝罢,他率先翻身上马,抖缰直奔监察院内。后方百余虎贲卫骑拔刀策马,紧随其后。
整支小队面无表情,肃杀之气尤为浓郁。所过之处人群退避,群官皆惊,期间无一人敢阻,无一人敢拦。
没人质疑那句话的真实性,就是阎海也默默退至一侧,脸色阴沉不定。
看着不远处那名身披麒麟氅,负手而立的白发老者,他再一次感到了那种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
换句话说,就眼下这百余虎贲卫骑,如若调集监察院内所有吏员,不说镇压,最起码也有抗衡之力。
但想法终究是想法,别说今日死一个虎贲卫骑,哪怕就是伤一个,今日之监察院,怕真就沦为了屠宰场。对此,他没有半分怀疑。
与此同时,街头两侧早已挤满了围观人群。
“乖乖,难,难不成是我眼瞎了?”一富商公子不断揉着眼睛,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看错了。
一文弱书生彻底看傻了眼“这,这是哪个军队,竟敢当街策马,还,还敢兵闯监察院!?”
附近,一中年商贩接话道“看不见那紫金虎纛么!这他娘是不周山下的虎贲卫!”
“娘,虎贲卫是什么呀,很厉害嘛?”一男童拽着妇人衣角,好奇问道。
妇人莞尔一笑,不过只是摸了摸男童的头,并未解释。
……
伴随着周边阵阵嘈杂声,拓拔柏手持皇子腰牌,这才得以从人群挤了出来。
外围,一维护秩序的虎贲卫骑走马上前,肃声抱拳“殿下,我等军务在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