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情绪突然激动“那,那你要走了咱不祥咋办,弟兄们跟谁去!”
墨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望了眼身后那片黑压压的铁骑“你知道,我为何要打这场仗么?”
“为了整体战线推进?”南川试探道。
墨书摇头。
“那,那是为了割据雪熊,离风两国,继而逐步蚕食?”南川继续试探道。
“不,都不为”墨书再次摇了摇头,可就当他刚准备开口之时,却发现那到嘴边的话却迟迟不能说出口。
最终,他收起了所有思绪,一双剑眸默默注视着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雪熊都城“因为我,想打这场仗”
“侯...”
不等南川说完,富大海抬腿就是一脚“你他娘没完了是不是!”
“你他娘...”南川刚想动手,可当余光扫到附近沉默不语的墨书时,右手不由放了下去。
见此,谁都没有再说话。或许明白,或许半知半解,但看着那道身影,众人皆选择了沉默。
没有什么选择是必须要有理由,就如同墨书那句“我,想打这场仗”。
当然,每个选择的背后都必然存在缘由,但,有人会让它变得有理由,有人却会让它变得没理由。而不再追问,是他们最后的默契。
不过一刻钟,残耳亲自拎着一名雪熊兵卒走来,继而重重摔在雪地里“千户,人抓来了!”
“别,别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尽管问!”年轻兵卒惊恐不已。
狮狂上去就是一巴掌“娘的,你个没骨头的玩意儿!”
“我,我,那我是说还是不说”年轻兵卒欲哭无泪,满脸委屈。
“说,自然要说”墨书嘴角微微弯起,继而半蹲下去看着前者
“我这个人喜欢说实话,也喜欢听实话。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今夜你难逃一死。说了,我给你个痛快,不说,我会让你不那么痛快的死去”
“这么说,你们是没打算放过我?”年轻兵卒一愣。
“你可以这么理解”墨书依旧挂着淡淡笑意。
“姥姥的!既然没想放过爷爷,你白话这么多是在逗爷爷玩儿?”
年轻兵卒当即站起,眼中已然有了死意“真当爷爷是吓大的不成,来!让爷爷看看你是如何让爷爷不痛快!”
墨书脸色一沉“老残!”
“是!”残耳二话不说,一把拎起年轻兵卒就往附近无人的空地走去。
百息,甚至还不到百息。
年轻兵卒宛若疯了般大步跑来,他面部扭曲,仿佛看到了这天下间最可怖的鬼“说!我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都说!!”
墨书并没有任何意外,淡淡道“第一,那些驻守在雪熊都城的军队,为何大举向南进军”
“是,是南域那帮兔崽子打过来了,听说我国边境一带已经聚集了不下数十万大军。今夜我王突下军令,除两千禁卫外,其余所有都护军即刻开拔,驰援边境!”
“看来,你雪熊国还真是剩下一具空壳了”墨书拍了拍前者肩膀,问道“此次开拔军队兵力几何,现如今,城内还剩多少军队尚未出城”
年轻士卒紧张咽了口唾沫“应该,应该有三五万兵,具体多少我真不清楚。
不过我们辎重部队已经接连出城了,估计,估计此时的城内除了那两千王宫禁卫,应该没多少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