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好事者放言,实则是一采花小贼夜里玷污了当朝中书令家的小姐,这才有了如今场面。
而真相究竟与否,从来不被世人得知,哪怕许许多多的人知道那些极为离谱的传言不过信口胡诌,可也乐得如此。
相较于以往那重复平淡的日子,能有一味这样的调剂,倒也不失为一场苦中作乐。
墨府,后湖边
墨书负手而立,无悲无喜。自厢房内出来后他便径直来到了这里,期间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他在等,同大都城内的诸多高官府邸一样,都在等一个答案。
而不同的是,一方是在等着如何给大月一个交代,一方,则是在等着,杀人。
也许站在国家层面上来看,这次无疑是个机会,向北冥敲竹杠的机会。可他,还不屑于此。
纵千般利益,万般好处,于他而言,唯有杀人二字。
他不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胸。用身边人的血去换一些所谓的好处,绝无可能。
“书,书哥”不远处,富大海忐忑走来。
看着近前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饶是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免打了个哆嗦。
“何事?”墨书侧目。
“那个,有个女的说是北冥国长公主,想来见书哥一面”
闻言,墨书这才缓缓转过了身子“带过来”
“哎,我,我这就将那女的带来”言罢,富大海转身就走。
要不是这府上没别人,他就是一头撞在豆腐上也不愿过来找不自在。直至现在他才幡然醒悟,曾经那个冠绝皇都城的少年,一直都在。
原地,沉吟了半晌的墨书缓缓抬头,向着湖中水榭迈出了步子。
北冥长公主,对于这个名号他早有耳闻,说是一介奇女子也丝毫不为过。
至于前者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他不愿猜,也不想去猜。没有什么能改变他那份早已决定了的杀心,不论是谁。
不知过了一刻还是两刻,随着一阵夏风吹来。湖边走来了一名女子,一名约摸二十余岁,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
没有华贵的点缀,没有奢靡的穿搭,如若走在大街上,可能九成九的人都会将其当做一个家境稍好些的姑娘。
湖边,在看到湖中水榭下坐着的那抹黑衫身影时,长裙女子的眼中很明显有了丝波动。
良久后,她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气,随之迈上湖中石桥。
“北冥国的长公主殿下,久仰”
水榭下,察觉到来人的墨书依旧在撬着茶案上的茶饼,没有起身,甚至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墨九公子,久仰”长裙女子笑着回应,期间仿佛没有半点拘束,应声便坐在了茶案对面。
“今日前来,没有什么长公主。古玥是受家父嘱托,前来慰问”
“古玥...倒是个好名字”墨书嘴角上扬,突然话锋一转,继而直视前者
“既然是家父嘱托,那在下倒想问问究竟是哪个家父的嘱托,才能让你有资格坐在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