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娇娇中毒后的第二个月,她开始陷入了深度昏迷,任凭傅景琛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静静躺着,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傅景琛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给冷天奇打电话,求他催一催德国研究团队,希望能赶在阮娇娇的身体恶化之前把药研制出来。
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正在研究中,没有结果。
“阿琛,不行,老师他们都尽力了,这种成分太复杂了,最快还需要一个月。”
“那怎么办?一个月以后她就死了!天奇,她快要死了!”
傅景琛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往日的矜贵和自信以及那份运筹帷幄的淡定都不复存在,他的脸上写满了了绝望,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
面对这样的傅景琛,冷天奇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他知道傅景琛已经悲伤到了极致,可是他却帮不了他。
“你上次说是你父亲的人做的,有没有可能你回去求他,让他把药拿出来?”
“他不会答应的,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回京城,和娇娇分开,怎么可能轻易的给我?”
傅景琛走到阮娇娇的病床前,俯下身抱住了她,他把脸贴在阮娇娇的脸上,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慢慢渗透到了枕头里。
冷天奇低下头沉思了一会,他鼓起勇气走上前,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你不愿意听,但是我觉得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放手?怎么可能放手?没了她我怎么活下去?”
“那她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坚持会害死她的。”
冷天奇是真的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为这两人考虑,他知道傅景琛对阮娇娇的爱有多深,可是只有爱是不够的,现在阮娇娇的情况他最清楚了。
别说再等一个月,哪怕再昏迷十天,阮娇娇可能都会死。
傅景琛没有再反驳,他沉默着站到了一边,似乎在思考着冷天奇的话。
冷天奇见他听进去了,声音也放大了许多,把当下的局面分析了出来。
“你父亲执意要你回去,他绝对不可能给你药救阮娇娇,即便这次阮娇娇逃过一劫,那下次呢?”
“可是我做不到,娇娇从10岁就在我身边了,我怎么舍得放手?如果我走了,她怎么办?”
“至少人还活着,阿琛,你带给她太多苦难了。”
冷天奇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知道这些话很残忍,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阮娇娇自从和傅景琛在一起,受了这么多次伤,几次险些丢了命,傅景琛他确实不懂爱。
如果一份爱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那么这爱真的有必要继续坚持吗?
冷天奇离开后,傅景琛坐在阮娇娇的床边上默默的待了很久,他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天亮了,傅景琛慢慢的站起身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阮娇娇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城堡的外面,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知远的电话。
“我答应你。”
“好,真是我的好儿子!爸爸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一个女人而已……”
“你先救她,不然我不会跟你走的。”
“哎……好吧,我下午就派人过去,打了针她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