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目前只是猜测,并无实证,眼下家中所有丫鬟小厮,出入往来都要调查清楚,纳征之日前,一定不能再生纰漏。”
萧宏武眼神冷冽,不管是谁,都不能耽误他女儿的婚事。
“伯父,我调二十值得信任的护卫过来,每个院子都安排人轮班值守。”
若是背后之人只想捣乱还好,若是有人想要趁机杀人,不管是谁受伤,都是他们不能承受。
凌越摆弄着手里的茶碗,算计着近几日来到灵州城的几波外乡人。
“好,明日她二叔三叔两家子从老家赶来,准备参加纳征之礼,家中安宁最为重要。”
萧宏武将需要注意的事都一一记在心里。
“爹,越哥哥,我听说二顺被人刺伤。”萧婉儿跑的气喘吁吁跑过来,脚还未进门,就问。
两人看见萧婉儿进来,瞬间一愣,“快回去,未成婚之前,你们不可见面,回去!”
萧宏武瞬间一脸的严肃,这件事更不能叫女儿知道,这小家伙的急性子,况且,她晚上变成小黑,说不定背着他们做什么事。
想想就叫人头疼,困住女儿容易,小黑加上呆呆,晚上横着走,谁也拦不住。
即便是有人看着,也有睡着的时候,这俩夜猫子,谁也看不住。
这一年多,所有人都曾经尝试着阻拦,到那小黑那灵巧的身形,天然的黑色在黑夜里隐藏的十分神秘。
两只喵晚上出去做什么,也从不告诉他们。
他们若是看的太紧了,她可能就自己跑出去,连呆呆都不带了,那更叫人不放心。
如此,家中生事,以及白梦的事,凌越并不想萧婉儿知晓。
凌越与萧宏武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两人皆有所察,喝茶掩饰,叫她回去。
“二顺看管库房,不小心伤了自己,已经请大夫治疗,已经无碍,你别担心,回去。”
这件事已经压下去,叫所有人对萧婉儿守口如瓶的,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爹,越哥哥,你们还想骗我,我都看见了,二顺的伤口是利器所伤,哪里是什么不小心?”还想骗她,没门。
萧婉儿大步流星迈进门槛,全不顾两人的阻拦,“再说,我跟越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早就见过了,不差这一次。”
两个都是死过的人,还要在乎这些的?
家中安危才是最要紧,来书房的路上她就猜测,这次定然不是与李家结怨这么简单,若不是京中那位娘娘发现自己来到灵州城,便是皇帝知道了越哥哥假死的消息。
不管是哪个,都不好对付,将她蒙在鼓里,怎么成?
“说吧,是皇帝还是淑贵妃?”萧婉儿喘匀气坐下,见两人都不说,继续问。
她自己倒茶喝了起来。
萧宏武与凌越同时怔怔的看着萧婉儿,眼里同时闪烁着疑惑的光,都怀疑萧婉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两人又对视一眼。
萧宏武:你告诉婉儿了?
凌越:未曾,伯父说过?
萧宏武:我刚知道,如何对她说?
两人一来一回的眼神,被萧婉儿收入眼底,她扬了扬嘴角,“你们别通眼神了,我猜的。”
她又拿了一粒大枣,搓了搓枣皮,放在嘴里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