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眼泪就似压坏了的水泵一样，怎么擦也止不住了。
陆明川轻叹了一口气，亲亲程珞的额头、眼睛，温声说道：“安安没事救出来了，送到医院检查完也没事，张潇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看完安安，她应该还要去做个笔录，我都安排了人会一直跟着照看着她们母子的。”
“啊？”程珞抬头的速度太快，额头撞到了陆明川的鼻子。
“唔……”陆明川又是一声闷声痛呼，听着有点凄惨。
“对不起对不起。”程珞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程珞，你行啊，刚才差点害我那什么，现在又想害我毁容，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陆明川咬牙切齿道。
“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珞道歉的速度很快。
陆明川呼出的热气刺激着程珞的后脖颈，让她又缩了缩，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仍然急迫的有一堆问号。便缓慢地试探地一点点抬起头，然后就与陆明川的眼睛对视了。
她条件反射看向别处，问道：“是谁偷的安安？目的是什么？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安安？怎么找到的？”
她没直接提郑岩，想听陆明川怎么说。
话落半天，程珞没听见动静，只好又微抬头看向陆明川，陆明川一只胳膊支着侧脸，正看着她，直到两人重新对视的时候才开口：“不是偷，就是绑架，以你的智商应该猜出来了。肉包也被绑架了。”
“什么？”程珞傻了，她坐起身，“肉包呢，没事吧？对不对，没事吧？”
陆明川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点点头。
程珞这才放下刚才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作为安安的救命恩人，你要怎么报答我？”陆明川没理会程珞接下来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你、”程珞想说你是顺道救的安安吧，但是终究不敢开口，不管怎么样，人家确实是安安的救命恩人，这点没错，“安安和肉包是在一处地方吗？是一伙人做的？”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陆明川突然说了程珞以前说肉包的话。
“你别吊着不说，你说详细点，我不就不问这么多了嘛。”程珞满腹疑问得不到解答，心里像爬满了成百上千的蚂蚁一般难受。
“我到现在还是疼得无法思考和正常表述，你必须补偿、安抚我。”陆明川缓缓道，听起来像是受害者一般的委屈。
程珞惊讶地看着他，心想，呸，真是不要脸中的佼佼者：“你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
“那你揉揉。”陆明川面不改色道。
“你，能不能别耍无赖。”程珞要下床，被陆明川起身压住。
“你不给我揉也行，我给你揉。”说着便伸手从衣领处伸入。
程珞一下子便按住他的手，可是哪里按得住。
她挣扎不得，被陆明川的长腿别的动不了。
“唔。”
她的嘴唇被陆明川的唇用力封住，便连要说的话也一并封住了。
程珞感觉自己全身的氧气都要被陆明川吸走的时候，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但是某处却传来湿麻感和抓痛感。
她低头拍掉陆明川的左手，又去推他像饥饿的婴儿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脑袋。
但陆明川的手却顺势更不老实了。
“别。”程珞右手急忙去阻止，左手却无意识地按在陆明川的后脑勺，使他受到鼓励一般。
程珞的身体用不上任何力气，不受大脑控制的软弱、酥麻和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陆明川直起身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才发现程珞虽然闭着眼睛却泪流满面，身体似乎还在颤抖。
他愣了一下，覆上去把脸埋在程珞颈窝里，没在做任何举动。
热热的鼻息喷在程珞的脖颈，痒痒的。
“你怎么了？”陆明川微喘着气问道。
程珞没说话。
陆明川抱着程珞，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之后，才抓住程珞的手……
“手快断了。”好久之后，程珞无奈地出口。
他平复了一会儿，抬身从床头柜拿过纸巾，给程珞擦了擦手。
程珞扫了一眼自己被握着的手，立刻看向别处，浑身像架在火炉上一般。
陆明川又清理了一下自己之后，重新躺下把程珞搂在怀里。
“那个男的亲你了？”陆明川问道。
程珞没敢说话。
陆明川狠狠拧了一把程珞的柔软。
“嗳，”程珞疼出声，“你不赶紧回去陪肉包吗？他现在需要人陪。”
“老太太在医院陪着呢，我都抢不到机会。我小叔也在。肉包很喜欢他。一会儿我去换他们。我哥去医院看安安了，也安排了好几个保镖跟着。“陆明川得了好处，交代得也清楚许多。
“不准再见他，剩下的事我来处理。”陆明川还没忘记刚才那茬儿，又开始发号施令一般。
“凭什么。”程珞回呛，她现在安心了，可懒得虚与委蛇了。
“因为我不准。”
“凭什么你不准。”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
“哈哈哈，给你当情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