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萱和裴芊落寻到砸墙声最响处,边大力敲墙边大声呼救。但外面砸墙的声音实在太响,完全盖过了她俩的声音。
喊了一阵,知道这般无用,二人当即分头寻找出口。
裴芊洛率先寻到一个门,兴奋地喊着往外走,只几步就停在原地。
苏芸萱闻声赶过去,瞧清状况也是一愣。
那门出去只是另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一眼到底、空无一物,墙上根本没有出口。
二人对视一眼,苏芸萱疾步走到墙边,抬手在墙上一阵敲击,边道:“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出口了,一定是暗门,我们再仔细找找。”
……
外面,太后听了沈贵妃的言论,正权衡着是该阻止丰玉砌继续砸墙,还是纵着他尽快找出裴芊落时,又有宫女进来禀告:隔壁虞贵嫔因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刚刚断了气。
沈贵妃听完黑沉着脸朝太后留下一句“皇后丧仪,皇上离宫,昊王私闯后宫妃嫔寝室,至虞贵嫔流产而亡,母后您就等着皇上回来追责,或是亲眼见着皇上再次为昊王堵住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吧”后,甩手离去。
皇上离宫,私闯后宫、一尸两命,这责任大了!
太后心一横,终是选择命内侍上前阻止丰玉砌。
内侍被暴怒的丰玉砌打得七零八落,太后又紧急喊了外面的铁甲卫二人。
一时,十多人一起上,最终勉强把腿伤还未痊愈的丰玉砌制服,强行架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到虞贵嫔的院中,沈贵妃正同太后商议暂且将丰玉砌关押起来时,安澜领着苏长风和阿熠入了宫。
循着动静找到虞贵嫔院外,苏长风简单询问了守门的铁甲卫里面情况后,命阿熠随着安澜先行进去。
见丰玉砌被制住,安澜朝太后简单请了个安后询问丰玉砌是何情况。
丰玉砌一口咬定丰德泽将人藏在了里面,安澜看向太后,太后面露难色,直言丰玉砌都把虞贵嫔室内的墙壁砸穿了个洞也没寻到人,她也不能一直容着丰玉砌如此胡闹。
安澜还欲言语,沈贵妃从隔壁过来斥责丰玉砌目无王法,直闯后宫,害得虞贵嫔一尸两命。
丰玉砌讽刺虞贵嫔怎么死的还有待查证。
安澜大惊。
太后被丰玉砌一语点醒,眸色含疑地审视着沈贵妃。
沈贵妃神色淡定,义正言辞:“皇上离宫,昊王私闯后宫本,害得虞贵嫔一尸两命,本就犯下大罪,现下又污蔑本宫,罪上加罪。皇后病逝,太后您贵为后宫之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欺我们至此?”
太后盯着沈贵妃不语。
沈贵妃再次施压:“皇上离宫前拜托臣妾守好后宫,今日若臣妾率先赶来,定会阻止昊王如此胡闹,酿成大祸。可叹臣妾来晚一步!按规定臣妾应当立刻关押昊王,等待皇上回宫发落。
但太后您老人家既然亲临,臣妾总不能越过太后您行权。臣妾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皇上真要怪罪下来,臣妾也只能如实禀告了。可怜皇上那还未出生的小皇子呀.......”
“虞贵嫔腹中胎儿还未成型吧,沈贵妃怎的就一口咬定是个小皇子?”安澜打断质疑。
“是小公主就活该腹死胎中吗,长公主也是女子,怎的就如此狠心?”沈贵妃讥讽。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澜不想同沈贵妃做口舌之争,转向太后,“母后,芊洛和芸萱被丰德泽掳走,我们应尽快寻......”
“长公主慎言!”沈贵妃厉声打断,“你有证据证明是德王抓了她二人吗?昊王污蔑我德儿,长公主污蔑本宫,还真是一丘之貉,难怪你二人如此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说完,她转向太后,神色严肃道:“太后您一直教导我们长幼有序,尊卑不可亵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们胡闹下去?太后您老人家就不怕群臣再次抗议长公主和昊王恃宠若骄、目无尊长、谋害皇室子孙吗?不怕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