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太对劲。”罹一提到他,就想起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於洵回想了下昨夜的经过,并没有发现车夫有什么不妥之处,“有依据吗?”
“直觉算吗?”
於洵:......“行吧,我会让人留意。”
两人相继走出密林,不远处是人来人往的城门,於洵轻笑地看着旁边的人,眼底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你该晕了。”
罹瞥了他一眼,果断的朝自己睡穴点去,下一秒於洵的怀中就多了一个昏迷的人儿,那速度快到於洵都没反应过来。
劈晕人的乐趣没有了,他很不爽。於洵伸手一抄就将人像扛麻袋一样扛到了肩上,还轻轻掂了掂,酝酿好情绪后快步朝城门口走去。
而今早进出城门的百姓,都看到了他们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於将军,此时的他正一身狼狈、神情焦急地扛着一个...尸体?
“於将军这是......急着埋尸吗?”
“嘘,我听到车夫唤那女子夫人了。”
“夫人?新入门那个小公主?”
“应该是她。”
“天呐,将军不会把小公主给......”卖菜的大娘伸手在脖颈上比划了几下,意思不言而喻。
“不...不至于吧......”身旁的妇人吓了一个哆嗦。
“你没听说前段时间那事吗?”
“啥事?”妇人一头雾水地听着大娘打哑谜。
“哎呀。”大娘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压低着音量在妇人耳边说道:“新婚夜将军可是把小公主折磨得下不了床哦,他们都说将军在那事上有些奇怪的癖好,小公主年纪又小身体又弱哪扛得住啊。”
“真的假的?”妇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将军府的马车远去。
大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我娘家表哥的邻居小儿子就在将军府当值,那能有假。”
“我记得小公主还没及笄吧?”妇人惋惜地摇了摇头,“天可怜见的。”
天可怜见的小公主此时正睡着有史以来最安稳的一觉。瞿棠梨的这副身体确实差,也不担心太医那边察觉到什么,於洵统一对外表示是受到了惊吓昏迷了。
罹在将军府醒来没人就修炼,有人来就点上睡穴再睡一觉,颇有一副要把前世没睡够的觉都给补回来的干劲。
罹倒是睡舒服了,於洵这里却忙昏了头。将人送回将军府后没多久又被皇帝召入宫询问,瞿皇斥责他没护好公主,要求他追查刺杀之人,绕了一圈那些不知名死士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入秋后,南边的倭寇又开始横行,於洵赶忙回军营处理着军务,刚处理完事想趴着眯一会儿,经脉却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起初於洵还不太在意这点儿疼意,直到夜半时分,他疼得冷汗直流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主子。”卫一被哨声招来,一来便看到於洵疼得直不起腰,赶忙伸手去扶。
“让...卫十六...过来......”
“是。”卫一扶着於洵坐下,回暗卫营将人从刑牢里捞了出来。
可怜的卫十六因着惩罚背后没一块好肉,硬磕了些止疼药后就被卫一拉着往军营里跑。
“快,给主子看看。”卫一冷声吩咐。
卫十六见状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把脉,只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病状,“主子身体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会疼成这样?”卫一眉心紧蹙。
卫十六抿了抿唇,再次确认脉象没问题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白日里,那小公主是不是说会有点疼?”
卫一:......
於洵:这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