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人磨合着明日回门的剧本,一个沉浸于傻子角色,一个被气得发疯。
实在是罹喜欢极了於洵这气急败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她现在打不过他,也就只能这样出出气了。两人闹到了后半夜,最后以於洵被气得跑回书房而告终,罹独自一人占了一张大床睡觉。
守夜的春梅看着於洵离开后,小心翼翼的进门给公主盖被子。罹在春梅推门的那一刻就清醒了过来,这一个月来这小丫鬟都会准时准点的给她盖被子,罹也从刚开始的十分警惕,到现在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保持一分警惕。
没办法,警惕还是得警惕的,这是罹意识里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了。
春梅见公主脸色红润后稍稍放下了心,转身离开时眼眶已被气得通红。
这将军就是个大老粗!小公主身体虚弱,欺负她那么久就算了,哪有人做完那事还跑走的,这是把公主当成了发泄的工具了吧,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公主啊。
另一个守夜的是将军府安排到西院的丫鬟,她安抚着拍了拍春梅的肩膀。
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们西院的这些人早已把公主当成了自家妹妹,对自家将军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也只能在心里表示斥责。
殊不知在下人心里风评变差的於将军,此时正瘫在书房的软塌上,气得睡不着觉,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还什么爱夫?这什么鬼称呼,真是气死他了,只希望明日别出差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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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罹一大早就被春梅从床上薅起来梳妆打扮,看着头上沉甸甸的玉钗,罹只觉得头疼。今天她依旧是一身粉衣,经过这一月的修养,脸上添了几分红润,少了些病色,面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搭配上风韵的妇人髻,端庄间却又不失俏皮。
於洵看到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若非养在深宫之中,这张脸在都城绝对会引起轰动。
还没等於洵欣赏多久,下一秒女子清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直接撕碎了所有的旖旎。
“这衣服好看,你不能撕。”
於洵:......这话题过不去了是吧。
春梅直接上手捂住了罹的嘴低声劝道,“公主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尤其是在宫里。”
罹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了。”於洵轻咳了声,转身向马车走去,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小傻子聊这个撕不撕衣服的话题了,经过昨夜的教训,他现在是能不和她说话就不说。
马车内罹半趴在窗沿,一脸兴奋地看着街上的景色,虽说这其中有扮演傻子时的夸张成分,但她眼底的好奇却是真的。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这些对于刀尖舔血的罹来说很稀奇。
玉洛州也有无法修炼灵力的凡人,可因为殁影的影响力太大,这些凡人一看到带半截面具的人上街,便吓得跑没了影,摊子就丢在原地管也不管,仿佛他们是来索命的阎罗。可是殁影从来都没有对凡人动过手,嗯因为他们觉得这些凡人太垃圾了,所以不屑于接刺杀凡人的任务。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体会过闹市。不,之前出任务靠近目标时,也曾逛过街市,只是那时她得提防着一切,所有无关于任务的声音在她这里就只是吵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
一阵细微的波动,打断了罹的思绪。罹回头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於洵,这波动不似於洵这种修炼之人体内调和灵力的波动,更像是天然灵力的流动,难道是...灵脉?!
“糖葫芦,这皇宫是不是建在灵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