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也不像是甘为人下的角色，难道愿意永远活在那位大魔头的阴影之下？”
“我……”
白长老神色复杂，只吐出了一个字。
“我听你所言，你们为大魔头效力，皆因被种下道心魔种，被迫屈服。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解除道心魔种的束缚，而你带我去见大魔头。”
陆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循循善诱：“你如此卖命，说实话，我实在不解其由。难道期待某日大魔头大发慈悲，为你解开枷锁？”
“道心魔种之苦，你应该深有体会。每当禁制发作，便会嗜血狂乱，如同全身筋肉撕裂，唯有杀戮方能缓解，比之野兽更为残忍。你已承受五十年，难道还想继续五十年？”
陆凡看出，白长老绝非轻易屈服之人，若以威胁，只会激起他的反抗，甚至玉石俱焚。虽然陆凡能胜，但对方拼死一搏，也会给他带来麻烦，更关键的是，白长老死后，寻找大魔头的线索也将中断。
“你什么意思，你能解除道心魔种的禁制？”
白长老闻言，难以置信地叫道：“小子，你知道什么是道心魔种吗？”
“道心魔种，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禁制，据说源自上古魔神，刑天断首复生，便是因此。但它有利有弊，虽能令人强大，却也扭曲人心。刑天修习之后，变得异常残暴，特别是月圆之夜，更是嗜杀成性，最终被众神封印于不周山下，再未现世。”
陆凡微微一笑：“白长老，若我没猜错，你终年披着白袍，正是道心魔种影响所致，浑身伤痕累累，面容狰狞，如疯似魔。”
“唉，确实如此。”
白长老叹了口气，下一刻，那白袍白发、威严的老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满脸伤痕，眼眸赤红的狰狞恶魔。
任谁也无法想象，一个人竟能变得如此可怖，走在街上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小子，老夫从未真心愿为大魔头效劳，只是这道心魔种的禁制，我实在难以忍受。你知道吗，每月圆之夜，我意识清醒，却控制不住杀戮的冲动。这些年，为了不造更多孽，我自杀过无数次。”
白长老越说越愤慨：“但我发现，我根本死不了，死后不久便能复活，而每一次复活，都变得更加凶残暴虐。”
“你或许不信，我如今修为仅圣元五品顶峰，但一旦失控，展现出的力量比圣宗强者还要恐怖。这五十年间，我以圣元之境，屠杀了至少两百名圣宗高手。”
武道修为，每差一阶，便是天壤之别，而他却能跨级杀人，这若非亲耳所闻，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而这，正是道心魔种禁制的恐怖，它能将人的潜能无限激发，如同烈火烹油，令人疯狂。
“我相信你——”
陆凡认真道：“被种下此禁制者，命运多舛，无法自主。但我可以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
“如果，你真能解除我身上的道心魔种，我不仅会带你去找大魔头，还会与你联手，将他除去。”
白长老神色复杂：“当年，老夫也是正道中的佼佼者，却因大魔头种下这禁制，沦落至此。若非忌惮他触发禁制，我早已亲手结果了他。”
当年，正值壮年的白长老已至圣灵巅峰，满怀豪情下山历练，却在一个神秘山洞中遭遇了被唐风云重创的大魔头，一招之下，便被种下禁制，从此成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