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枭笑得更欢了:“不过跟他下棋没意思,他太沉稳,你布阵他也布阵,而且跟做人不同,他布的局环环相扣,极其阴险。输给我七局后,他竟自毁大半局势,只为最后一子赢我,真是拼了命也要胜天半子。”
“而你陆凡,是用绝对力量破所有局,这点你和他不同。至少你赢我的那局,让我毫无还手之力。将来你若和宋师道交锋,想想都挺有意思的。”
“我也很期待和这位要胜天半子的宋家公子好好比试一番……”
陆凡心中暗笑,宋师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
“哈哈,行了,不聊了,吃饭吧,奶奶估计要来拆你们的棋盘了。”
这时,林醉心打趣笑道。
“对对,先吃饭,不然老太太又要念叨了。”
林天枭一听林醉心的话,便头疼起来。
他这一生无所畏惧,唯独怕秦红药的念叨。虽然年轻时享受这份关怀,但还是免不了头疼。
不久,一家六口围坐餐桌旁,八个菜色香味俱全,鸡鸭鱼肉一应俱全,十分丰盛。
“阿修,快吃,这些都是原生态无污染的,非常健康。”
餐桌上,秦红药和林天枭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不停地给陆凡夹菜,很快陆凡的碗里就像堆起了一座小山。
“对,陆凡,多吃点,这些食材虽常见,却是专人培育的,外面吃不到,加上奶奶的手艺,你小子真是有福气。”
林醉心笑着说。
“好,我多吃点——”
陆凡闻言,温和一笑,很享受家人围坐、谈笑风生的幸福时光。
“夫人,陈秦川带着孙子在外头跪着呢——”
两小时后,一家吃完饭,蓝婆走进来,恭敬地对林天枭说。
“来了?”
秦红药冷笑道:“他自己养了个不成器的孙子,企图非礼我秦红药的孙女,还真敢来啊。”
“蓝婆,去告诉他,亲手捏断陈家洛的喉咙,然后滚回去,别在这碍眼。”
秦红药本想好好教训对方,但担心影响林醉心和陆凡,便心软了。
“陈秦川?”林天枭疑惑道,“他在海宁当土皇帝,怎么突然跑到京城,还带了孙子来。”
秦红药连忙重复了一遍林醉心的话。
“八大世家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但对林家人也只能毕恭毕敬。陈家这小子竟敢冒犯我们林家人,看来留他不得了。”
听完秦红药的话,林天枭哼了一声:“蓝婆,带他们爷孙来内院见我。”
陈家洛?
陆凡愣了下,这不是当初在天海大学男厕企图强暴林醉心的海宁陈家子弟吗?怎么现在被陈秦川这成名几十年的高手带到林家下跪?陈家和林家究竟什么关系?林家又是什么样的家族,能让八大世家都敬畏三分?
“家主,奴才陈秦川拜见——”
五分钟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名少年颤抖着走进内院,对着坐在石凳上的林天枭猛地跪下,声音中满是惊恐。
“陈秦川,咱俩多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