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神中却没有焦点,她发自内心地质问:
“那我呢,我们这些天的开心,这些天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玩具?还是无聊时的发泄窗口?”。
面对王雪的处处逼问,陈粒君略显有些茫然不解,眉眼间透露着一股不悦:“王雪,你是不是误会了?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朋友,把你当学姐”。
“我才不要当什么狗屁朋友”。王雪神情略显激动:“我要的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这个人,你懂不懂”。
“不不不,”陈粒君被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道:
“我是直的,我们压根不可能,而且...我我也不喜欢你啊,不是,我是说我对你只有感谢之情,你……你可千万不要想多啊”。
“晚啦……一切都晚啦”,王雪颤抖着哭腔:“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陈粒君眼底涌上一丝慌乱,她四处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王雪的深邃:“我...对对不起,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陈粒君,”王雪目视着她落荒而逃地身影,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流下来:“陈粒君,你回来……”。
陈粒君一口气跑到了宿舍里,她轻微地呼出喘气声,将门给反锁,然后脱下鞋子。
二话不说爬到自己床铺上,把手机关机,蒙着头躲到被子里,并对着屋里人说:“一会无论谁找我,就说我不在”。
面对陈粒君谜一样的行为,显得蔡铭和张亚洲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蔡铭抬头仰望着那一坨圆润的东西,问道:“那要是李纭霄找你怎么办?”。
她?陈粒君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她要是能来找我,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
寒风刺骨的冬夜,天空漆黑一片,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遮蔽了闪亮的繁星和悬高的明月,让人仿佛置身于深邃的海面上,幽暗深沉得没有尽头。
陈粒君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如同像只受惊的小鹿,蹑手蹑脚地顺着床边梯子慢慢爬下来,整个过程谨慎且小心。
陈粒君坐在书桌前,伸手打开台灯,白色的光线洒落在她的面孔上,而她的身影则是在墙壁上摇晃着,若隐若现。
陈粒君低头看着桌上散落一片的碎片,心情略显变得沉重起来。李纭霄撕票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撕拉……!\"
胶带被撕开的声音,在幽静地房间里格外突兀。
陈粒君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片拼凑一起,拿起胶带,在一点一点地将它粘贴,修复。
清晨……
陈粒君双手层叠在桌面,小脑袋侧躺在手臂上,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正在静静地熟睡着。
而她的旁边还有一张破裂不堪地剧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