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跟民宿老板借了一辆越野车,他们将李纭霄用担架抬到车里,并准备启动车子里离开。
可突然一个人影,趁着他们说话间,一溜烟儿的钻进车里。
郭老师见状,立即揪住陈粒君衣领:“陈粒君,你能不能老实点,快回去睡你的觉”。
“郭老师,”陈粒君微微一笑:“你就让我去吧,我不在纭霄会害怕的”。
“我看,有你在,她才会害怕”,郭宁说什么也不再会相信陈粒君的话:“快点下车去,别让我急哈”。
“我不……”陈粒君紧紧抱着车座,一副宁死不屈地样子,她用祈求地眼神看着后面的李纭霄:“纭霄,你快跟老师说说,就让我去吧,不然我会睡不着”。
“陈粒君,”李纭霄抬头回视她:“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用你管吗?”。
面对李纭霄突如其来的冷漠,陈粒君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怎么没关系,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而且……”。
李纭霄直接打断:“呵~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出事,害得老师们背上处分,仅此而已”。
“纭霄……”。
李纭霄没再理会陈粒君,而是对着郭宁说道:“老师,我们走吧”。
司机大哥缓缓启动着汽车,很快,他们就是消失在陈粒君视线里,
“纭霄”。陈粒君低喃道:“她怎么啦”。
汽车里,李纭霄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山林,她的神情略显呆滞,一股由内而生的孤独感流露出来,整个人都忧郁了。
自从知道陈粒君有喜欢的人,李纭霄就下定决心疏离她,将这段不该有的感情亲自葬送在雪海。
一旁的郭宁察觉到李纭霄低落的情绪:“这大山的环境很美吧”。
李纭霄眼底流露出一股伤感:“很美,但它不属于我”。
主驾驶的司机笑道:“小姑娘,你也可以把它变成你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李纭霄将车窗缓缓降下,让晚风吹拂着自己的碎发:“强扭的瓜不甜”。
“这山又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它就不愿意,你连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就这么直接武断它,是不是对它不太负责?”。
“说了又怎么样,是能改变她的心,还是能改变她二十多年的感情”。
两人的对话,郭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感情?什么强扭?“你们怎么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司机大哥笑了笑:“听不懂就对了,这人生就是一场旅途,有不熟的人,有不懂的事,但只要你敢去摸索,去主动,你就会发现,答案,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能走到终点的有几个,大家都是半路下车。过程嘛,你试就完了,都是头一次来这里,谁管你有下辈生”。
“可你要是连试试的勇气都不敢,那这趟旅途即便开到了终点,你也会抱憾终身”。
……
经过漫长且焦急的半小时,三个人抵达到县城里唯一一家卫生所。
医院里显得格外宁静,晚间值班的医生在了解李纭霄的状况后,不敢有耽搁,立刻带领李纭霄去了ct室。
没过多久,检查结果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