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某些人的说法,不这么做的话惩罚的意义在哪里。
长夜漫漫,还会有很多朋友造访这间小屋。
岑林少有的感觉到一丝苦恼。
余笑面对的副本算是其中最温和的,温和到对她而言只是在放映幻灯片。
霍思似乎是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因为女性这个名词所背上的枷锁。
但对余笑而言这不值一提。
看着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
余笑想:我是因为身为女性才当上娼妓的吗?
我是因为身为女性才成为别人的情人的吗?
不是,是因为那个愚蠢的时代,以及那对愚蠢的父母,如果我是男性会发生什么?
我可能早早被端上餐桌成为一道肉食。
也可能艰苦卓绝的长大最后碌碌无为。
还可能在无数挫折中磨练意志最后名震一方。
但那又能怎么样?
身为女性,我照样能将那群那群自以为是的垃圾掀翻。
你所认为我遭遇的一切不公,是时代为女性戴上的枷锁,不是女性自己。
觉醒意识甩脱枷锁就一定要我穿上男装压低声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男人吗?你不觉得这才是最大的枷锁吗?
一个女人摆脱时代赋予的女性枷锁的途径是成为一个男人。
我希望不要有人在我面前讲这种笑话。
它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很低劣。
“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余笑对着虚空问。
“因为我利用美貌依靠男人?”
“我也可以依靠女人。”
余笑叹口气,慢条斯理道:“我一向认为,聪明人要学会使用工具,我合理的使用了我的美貌,你却觉得我放浪形骸自轻自贱。”
“我身上没有枷锁,枷锁只在你眼里。”
余笑叹惋道:“别是把脑子看坏了。”
场景瞬息转换,变成了公爵府的后花园,小少爷矜持的坐在那儿。
余笑有些哭笑不得,回顾完自己被迫放浪形骸的一生,又要来回顾这个小孩子脾气的家伙了。
她走上前端起一杯红茶,轻轻在小少爷杯子上碰一下,笑着说:“干杯。”
小少爷也笑起来,回她一句,“干杯。”
这倒让余笑有些惊奇,她是清楚系统推算人反应的能力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也许是时间太久她都忘记了小少爷原来是这种人,还有两分可爱在里面。
但她对小少爷真真是无甚好奇。
于是喝完茶的下一句话便是:“再见。”
小少爷表情错愕,但很快也就消失在时间洪流中。
余笑不懂霍思搞这些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她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玩家,抱大腿也只是希望能更好的安度晚年。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跟这些人也就再没了纠缠,也许还是朋友,但她对于这些人做的事什么忙都帮不上。
霍思则在暗处思考,他觉得余笑说得对,因为过度自负,霍思没有调取过余笑以前的档案,仅仅是根据她在一些关卡里的表现草草做下决定。
正如余笑所想,因为她不重要,所以霍思如此敷衍,以至于最后霍思制定的计划毫无作用。
霍思将心中原先给余笑的评价划掉,更改为优秀。
这一路上霍思都在通过细节给余笑灌输一个想法,一个他对于女性的不自觉的偏见。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盲点。
利用美貌达成自己的目的没错,它和利用武力、脑力达成目的一样,本质上没有差别,但利用美貌却往往遭人厌弃。
还要被人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狠踩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