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看这不是很大,但是这小酒馆可是从前朝留下来的,经历了战患还保存得完整无比呢。而且这里还有个妙人,名叫徐慧真,人长得漂亮不说,而且还是经营的好手。
这小酒馆在公私合营之后,现在有着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两个经理,也就是两个老板,这公方经理不是个好人,就想琢磨,将小酒馆弄成公家的,但是这公方经理范金有就是个饭桶,这弄过去了,啥也不成,最后还是落灰另外徐慧真的手里。
哟,不巧,今儿个徐慧真不在,不然倒是可以给您见一下这位女强人。你看着那个穿着旧棉袄的的人是徐慧真的男人,好象叫蔡全无,以前是个窝脖,扛包的,够老实,和徐慧真成了。”
徐东升和萧益土一起来到了一个小酒馆门口,看着门口的大前门小酒馆牌面,萧益土和徐东升介绍,
听着算是个奇人女强人,徐东升也想瞧瞧,萧益土也可能是饿了,拉着徐东升就匆匆进入了小酒馆,这时候小酒馆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而且进入了小酒馆,小酒馆里面并没有看到那徐慧真那人,萧益土当即和徐东升说,不巧,看着柜台后面的一个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旧棉服,围着红色围巾,脸上皮肤皱皱的,虽然上穿着不是很靓丽,但是眼神却异常有神。
说完之后,萧益土又凑到徐东升耳边,和徐东升说蔡全无看着四十几了,但是蔡全无才三十岁。徐东升再次看了看,还是四十来岁,果然,长得着急了些。
虽然没有看到徐慧真,徐东升和蔡全无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刚刚在罗家斗蛐蛐的那些人,不少人都来了这里,在这里喝酒吃菜,小酒馆只有酒和下酒菜,并没有主食,不过他们都没在意,酒是粮食精,就算不吃主食,也能吃的。
牛爷,片儿爷相对而坐在墙角的一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着身上的冷意还未被小酒馆内部的热乎气冲散,也是刚刚到。
而徐东升还看到了一个两个月前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没有再见面的人,这人就是陈雪茹。当时陈雪茹说在前门楼子开了一个店,绸缎庄。
这时候徐东升才想起了,这朝阳门不就是前门,没想到,误打误撞还再次相遇了,徐东升看到了陈雪茹今日头发盘了起来,穿着一身旗袍配丝袜,外面披着一件貂皮披肩,看起来在小酒馆里面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在她面前坐着一个男子,穿着灰色棉服,似乎是全新的,一张马脸长长的,面露苦涩,端着杯子喝着小酒。
陈雪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徐东升看到她并没有发现自己,也没有多看,徐东升估计这人是陈雪茹的男人。
“全无,来半斤烧酒,一碟花生,一碟毛肚,一碟酸菜,再来一碟小辣椒。”
萧益土没有注意到徐东升的眼光,和他一起来到了柜台面前,然后叫了半斤酒和四个小菜。徐东升闻言,半斤酒,四个菜,多少有些对不起这几个菜啊。
“老萧,半斤够个啥?一人才二两多点,怎么着也得一人来半斤啊。”
徐东升笑着又加了一倍,似乎是在坑萧益土,萧益土见此心里不但没有不满意,反而很高兴,徐东升没把他当外人。
“得嘞,您二位稍坐,马上就到。”
蔡全无闻言,也没着急着收钱,让两人先坐,萧益土也没有让人为难,给了钱,然后两人就朝着牛爷和片儿爷的桌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