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的银钱,沈朗跟江晚出得起,但两人商议商议,只他们出有些太惹眼,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商人都抠门,你要是直接登门让他们捐银子,他们未必肯捐,但那些商人又都好脸面,到时路修好,在路碑上写下他们的名字,传承世世代代,他们肯定愿意。
“姐夫当真是聪明,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好,此事就交给我,有我主持,保证能收到不少捐款。”
沈朗简单这么一说,江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这法子简直太好了。
到时他把人邀请到他家里,他率先做出个表率,到时肯定有人会跟。
凉州城别看破破烂烂,实际上有钱的人家特别多。
“那就麻烦你了。”
这件事要是办得好是件好事,要是办得不好,那就是吃力不讨好。
而江阙愿意承接下此事,沈朗已经很欣慰了,至于能收到多少捐款,他倒是不在乎。
反正到时他有名目来搪塞那些怀疑他们的人。
“姐夫可别跟我这么客气,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一点小事,江阙并不敢承沈朗的情,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而等两人喝完茶,见时辰不早,正要走,整条街上突然开始戒严起来。
“是刺史府的人,难不成是出事了?”
刺史府士兵的衣着,江阙一眼就认了出来,而刺史府离这条街并不远。
“去看看吧。”
街上只是戒严,并没有封锁,还是能够正常走动的,再说,有江阙这张脸在,他们去刺史府应该会很顺利。
跟沈朗想的一样,两人一路朝刺史府走去,并未遭到阻拦,一到刺史府门口,他们就碰到了面色难看的张驰。
“姑父。”
“舅舅。”
张驰看到他们二人,脸色依旧严肃。
“府里出事了?”
府里此刻一片嘈杂,兵器撞击的声音乒铃乓啷,一看就是出事了。
“姓鲍的,还有其他几个重犯死在了牢里。”
眼前的两人都不是外人,所以张驰也没有瞒着,直接道出发生了何事。
“怎么死的?”
一听是鲍恒之死了,江阙满脸诧异,跟一旁的沈朗对视一眼,他继续问道。
“他们牙里都藏了毒。”
抓住鲍恒之等人的时候,他们搜遍了他们全身,包括魄门。结果他们竟然在牙根底下藏了毒。
“既然死了,那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按理说,他们这些罪犯死了,要瞒着消息的,先禀报朝廷再说。
可现在……
“狱卒前脚发现他们刚死,后脚就有人在外面到处宣扬,那些人是去抓人的。”
原来如此。
要是有人宣扬,不管牢里的鲍恒之等人死不死,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你爹打算如何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