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下河村到镇上的山道多,难走的路段并不多,到了镇上,又探听到官道在抢修,沈朗等人听闻消息就打算押着擒住的人去府城。
关于昨日的事情,下河村的人都听说了,此刻织坊门口围满了人。
“放心,一办完事情,我们就往回赶,今天晚上一定回来,要是回不来,我也会派人回来说一声。”
为了不让江晚跟家里其他人太记挂,沈朗直接下了保证。下完保证,他趁人不注意瞥了江晚一眼,江晚立刻会意,将视线挪到站在不远处的李氏身上。
要是她没记错,这几日时间,沈长姝一直没有出现,李氏借口她去了她娘家,但只有她跟沈朗知道,沈长姝在府城里。
既如此,得知他们要去府城,李氏急成这样,江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果不其然,在沈朗跟沈长辉押着长长的队伍出发后,李氏偷偷溜出了织坊跟了上去。
见状,江晚也懒得去管,李氏跟沈长姝这么能作,到时候作成什么样子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和离,我要跟你和离!”
这边李氏刚溜走,江晚本想着在织坊里转转,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乔氏那边竟跟沈云海吵了起来。
全村的人挤在织坊,正闲着无聊,他们这一吵,立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自打上回春秀找上门后,乔氏便气得回了县里,而沈云海呢,他事后竟把春秀偷偷接回了家,就在家里养着。
若不是下这场大雨,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他背着正妻,在自己家里金屋藏娇。
藏娇是一回事,他还把人给带到了织坊,这几日里,他一直守在春秀身边。见状,哪怕是乔氏再能忍,终究也没能忍住,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沈云海,这个不要脸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
嫁进沈家十几年,为沈云海生了两个儿子,哪怕是一直被陈氏压着,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怨无悔。
为了让这个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她腆着脸去求江晚,最后她把生意做起来,家里的日子也起来了,沈长安在县城求学,她本以为是苦尽甘来,没想到生活竟突然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一夜之间成了全村人的笑柄,坠入深渊。
可沈云海呢?
他在外面养了娼妇,反倒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事情戳破后,竟还光明正大地把人给带到织坊,成天的跟她在一起蜜里调油。
呸!
不要脸。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这些年,老子哪里对不起你了!当初要不是老子娶你进门,你估计早就被你娘家人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了。更不要说,你进了我沈家的门,成天吃喝不愁,饶是分了家,你也是借着我二哥的光挣到银子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记住,你是沾了我二哥的光,而我二哥姓沈,跟我同一个姓,也跟我同一个娘。你这几天,天天跟我提那一百两银子,那银子是你的吗!”
要说不要脸,非沈云海莫属,竟能把事情曲解成这样。当然,他天性如此。
他这样说,别人再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去。
“你、你……”
沈云海这番话可谓是蛮不讲理,而瞧着他瞪眼扒皮无赖的模样,乔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