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雨幕,沈长婉规划着种植草药的事情,遂又想起织坊。
最近这段时间,织坊先染线,再织花样,织出来的花布在府城渐渐卖出去一些。
刚大哥写的信里提到说前段时间送去的布已经卖得差不多,让她赶紧补货。
“织坊有管事在,应该不会有事。”
染出来的棉线需要晾晒,若是雨打湿,处理起来就会很麻烦。但织坊两个地方都有副管事,她们看到下雨,一定会第一时间把那些线给收起。
但愿吧。
沈长婉听琼华这么说,收回视线,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雨一直绵绵地下着。
都说春雨绵绵,这场秋雨有过之而无不及,打昨天临近傍晚下起,一直就没有停。
“还没有到吗?”
信上说张先生今日会来,吃过午饭,江晚就派人在村口等着,左等右等,等到半下午,依旧没有等到人。
“没有。”
派出去的护卫如实回道。
闻言,沈长婉看向江晚,道:“或许张先生看着下雨就不来了。”
张先生要来,沈长盛肯定会派马车亲自送来,而他迟迟没到,应该是等雨停了。
“万一来了呢,再等半个时辰吧。”
乘坐马车来,本该晌午时候到的,晚到一些,也可能是路不好走。
不过来不来,以防万一,派人去等一等也不费事。
“来了,来了,张先生来了。”
江晚说再等一等,结果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派出去的人就接到了人。
闻言,江晚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瞥了沈朗一眼,沈朗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撑着伞就出了门。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人已经安置好了,他一个人来的,我刚派过去个厨子给他做饭。”
“嗯,把衣裳脱了,让彭雪拿去给你烤一烤。”
外面的雨势不大,但沈朗出去一趟,身上都湿透了,江晚早已让彭雪生了炭火。
去年买的煤炭,一整个冬天只用去六成,还有四成没有用。
“这秋天的雨下起来真是让人烦躁。”
雨昨天开始下,下了一天多了,瞧这架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别一直下,下个好几天,那样的话,人都得下发霉了。
“估计明天就该停了。”
说话间,沈朗已经脱掉了外衣递给彭雪,转身在江晚身边落了座。
瞧着外面黑压压的天色,他轻叹一声。
“我看难。”
江晚会观天象,顺着沈朗的视线往外看,她知道今晚的雨应该会越下越大。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