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村长的儿子,做事一向仔细认真,眼里容不得沙子,没想到狗四竟还敢讨巧。
“赵震,你别以为你攀上了沈家,仗着沈家的势,就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家筛选出来干干净净的粮食,哪里搞小动作了。”
被赵震呵斥,一向无赖的狗四哪里肯承认,顿时变了脸跟他争吵起来。
“搞没搞,你心里头最清楚。上回你就在粮食里掺了土,今天你拉的粮食,你用手摸摸,是不是在里面浸了水。”
“你血口喷人!这粮食我可是晾晒了两日才收起来卖的。”
……
“这事有什么好吵的,你们既然争执不清楚,不如把村长跟族长都叫来评判就是。”
看到赵震跟狗四吵来吵去,江晚轻蹙起眉头,但并没有急着开口。
而是扭头瞥了薛晴一眼,薛晴见状,立刻会意,上前两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她一开口,赵震跟狗四这才察觉到有人过来,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去叫人。”
赵震还以为来的只有薛晴一个,没想到她身后还跟着江晚。
见主心骨来了,他立刻反应过来,说着就抬步往外面走去。
“别……嗐……,翠香妹子,今儿……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这些粮食是有些湿。”
真把村长跟族长叫来,这事肯定会闹大,狗四在村子里再无赖,也不敢得罪他们,于是就算是难为情,但还是承认了自己弄虚作假。
“既然有些湿,那就赶紧拉回去吧。”
……
狗四连忙解释,本以为江晚会发火,不料她竟然这么好说话。
“哎,我这就把粮食给拉走。”
狗四连连点头,随即瞥了顿住脚步的赵震一眼,哼哧一声,把粮食搬回车上,在江晚跟前陪着笑,然后拉着粮食走了。
等他一走,江晚目光落在了赵震身上,道:“当初这事我跟你爹商量过,他会全权负责。如今出了事,你回去告诉他一声。”
“好。”
赵震见江晚这般好说话的把狗四放走,还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
心里正愤愤,忽闻她开口,他这才反应过来。当初沈家收粮食的事,是跟他爹商量过的,由他爹来监管此事。
就好比刚才发生的事,他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跟狗四争吵,而是该偷摸把他爹找来。
酒坊酿的酒不多,他们活也不累,大多时间都是闲着的。
但拿了人家的银钱,理应更用心一些,所以闲暇时间,他们几个大男人把酒坊里里外外打扫的十分干净。江晚跟薛晴转了一圈儿,直接回了家。
等到第二天,狗四故意浸湿粮食拉去沈家去卖一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同时传来的还有沈家从此不再收狗四家的粮食,也不会再让他们家的人到沈家做工的消息。
“他娘的,这沈家也太欺负人了!”
昨天张翠香没有发火,狗四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阴狠,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村长。
听闻此事,狗四气得咬牙切齿,把手里的茶碗都给砸了。
这碗的碗沿虽然有几个豁口,但也是他们家为数不多的几个碗之一,狗四一时恼火砸了碗,等看到一地的碎片,他又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