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现在整个下河村,谁家日子过的最好,当属沈家二房。先不说人家做起了生意,就一家出了两个秀才都让人羡慕不来。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黄春霞心里头自然也是有想法的,所以听林雨这么说,她也决定日后多跟沈家来往。
经过大家一通忙活,赶在晌午饭点的时候,饺子就下出来了。由于饺子运送不方便,就在家里下的,下完也没有往工地送,而是江晚把人全都喊了回来。
一时间,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碗,有坐在院里的,也有坐在院外的,热闹得很。
“爹,大哥、二哥,你们都多吃些,锅里都有呢。”
薛家人自打第一天来帮忙后,日日都过来,不为了沈家,只是为了薛晴。
薛晴知道这一点,心里头自然感激,见他们难得在家里吃饭,招呼着他们进了她跟沈长盛住的屋里。
“这个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家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挖到金矿啦?”
沈长盛身为家里的长子,照顾的事情自然多,每次吃饭,他都会守在打饭的地方。
现下他不在,薛德彪说话倒也放得开。
来下河村帮忙这么久,他听说了许多事情,至今搞不明白沈家盖房的银钱是从哪里来的。
“要真是挖到金矿,我肯定多挖几块金子给你们送去。”见自家老爹调侃,薛晴瞪了他一眼,嗔道,“家里的银子是做生意前我公爹他们几个上山挖草药攒的,估计攒了不少。后来酿酒酿成了,家里自然不缺银子花。”
“怎么?那酒很值钱?”
要真是挖草药攒的,也有可能,薛德彪打小生活在山里,每年都遇到不少采药人。
有运气好的,一年下来能赚上千两银子。
沈家酿的酒他也喝过,味道是不错,但一斤酒刨除成本能挣多少钱。
“当然值钱了,就我公爹他们去一趟府城,能挣好几百两银子。还有人喝了我们家娘的酒,邀请他们去参加府城的品酒会呢。”
这些都是沈长盛在被窝里告诉薛晴的,薛晴嘴巴虽然严,但也分人。
在她家里人跟前,她一向有什么说什么。
“难怪……”
听薛晴这么说,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惊呼出声了,但薛德彪跟薛大虎爷几个表现的却很淡定。
“如今你婆家算是发达了,等你家的房子盖起来,也就用不着爹操心了。”
薛德彪言语间并没有多少羡慕,更没有嫉妒,只想着他闺女总算是苦尽甘来,过上好日子了。
也不得不说,这傻丫头傻人有傻福,她公婆经历了一番苦难,双双大彻大悟,把整个家经营的有声有色,要是他们俩还跟以前一样,如今家里怕已经有人饿死了。
“嗯,爹以后就不要操心我了,换我操心你。”
如今公婆是好说的话,每回做生意还给他们分银子。现在她手里攒了不少,要是生意步入正轨,到时候她就拿自己手里的银子让娘家人也都过上好日子。
给他们盖上新房,然后再多买些地,不必跟以前一样冒着危险天天往山上跑。
“算你还有良心。”
听了薛晴前半句话,薛德彪还想训斥她没有良心,但听了她后半句话,将近一米九的汉子眼眶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