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既不是因为李氏,总得有个由头来解释陈氏为何会越来越疏远他们二房吧。
“等下回长浩回来就知道了。”
缘由没有出在李氏身上,那就只能跟长浩有关了,但长浩前几日才给他回了信。
难不成他真的有事瞒着他?
也是。
他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他的叔叔而已,跟他的亲生父母总归隔着一层,有事情瞒着他,不跟他说也在情理之中。
听沈朗提及沈长浩,江晚微微一愣便了然,或许……陈氏态度的转变真的跟沈长浩有关。
江晚边走边思索着,有意无意瞥了沈长栋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不知道啊……”
突然被询问,正走神的沈长栋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开口否认。
这也太吓人了,他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被江晚注意到了。
自打沈长浩离开县学给他留下一摞笔记后,沈长栋受益良多,于是就给他去了一封信。
信里有感谢,也有探讨关于学习上的问题,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的书信往来越来越频繁。
关系也日益亲近起来,有的时候还会聊一些私人的话题,就今天他回来之前,还收到了沈长浩从府城的来信。
信上说,府城有官媒找上他,给他踅摸了桩婚事。至于是什么样的婚事,他没有细讲,只说对方家世十分不错。
估计同样的事情,他也写信告知了他的家人。
至于为何不跟他爹说……约摸着是怕他生气,因为他爹曾叮嘱过他,让他中举前不要耽于情爱,以免误了前途。
不过两相对比,沈长栋心里头却酸酸的,他爹让他早早成了亲,却让沈长栋不要早谈婚事。
「切,不愿说就算了。」
江晚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沈长栋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愿说,她也不好逼问,默默吐槽一声,跟沈朗对视一眼,随即敲响了三房的院门。
敲了两遍,见没有人来开门,江晚用精神力一扫,看到三房院里没人,他们就直接去了族长家里。
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了,转了一圈儿回到家,江晚口干舌燥,坐下喝了一大碗的薄荷凉茶。
*
“还有这事?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李氏带着常氏在后山挖了一下午的野菜,回到家就从陈氏口中得知了下午发生在他们家门口的事,本就因天热热得发红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想要破口大骂,但碍于在陈氏的跟前,她收敛了许多。毕竟她心里头再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沈长栋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什么狗屎运不狗屎运的,你如今说话可真是越来越难听了。若不是那几个人在考场上作弊,那秀才的名额本该就是长栋的。哪里还用得着绕这么一大圈子。也幸好他们舞弊被发现了,要不然长栋可要亏死了。”
那可是秀才的身份!
十几年的辛苦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