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要启奏!”
果然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月辰屁股都没坐热,就有人启奏——定睛一看,果然是东吴的爹。
他一脸哭丧的面相,扑通一声跪下,奏折呈过头顶,高声叫道:“殿下明鉴!您要为臣做主啊!”
其他大臣一看,呦,丧服都穿上了——一般来说就算要守丧,上朝时也只能穿朝服,而他却堂而皇之穿着丧服上朝,这晦气的一出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
月辰黑了脸,但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地抬了抬手:“平身吧,何事启奏?”
东吴的爹咬牙切齿,内心嘀咕我为什么启奏你没点13数吗,还问我,表面却带着哭腔又喊道:“殿下!臣深知江大人是您的老师,这事恐怕……”
他没有说出后半句,朝堂很久一段时间都鸦雀无声。
好么,还没说什么呢,先把月辰架起来了,这事情要是不处理又会给月辰扣个昏君的帽子,怪他包庇恶人了。
月辰重重拍了一下扶手,让东吴爹把后面的话连同哭腔硬生生咽了回去:“寡人都没说话,你怎知事情解决不了?对我心怀不满不成?”
好,你不是爱扣帽子吗,我直接倒打一耙,点出你那点小心思,看你还敢不敢堂而皇之挑衅我。
“殿下,臣并非此意……只是我儿子,臣内心实在是太悲痛……”
东吴爹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太猖狂了,毕竟他到底还是个皇帝,又用悲痛当挡箭牌。
“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你上朝穿丧服,朕不计较,”月辰先点他一手,又用东吴的事情狠狠挫了挫他的锐气:
“当时的情况,想必兵部应该比我更清楚。当日的事情,问一问在场的便可知。”
东吴爹有点慌,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立生死状,这是他作为叛党捣乱的方式。
过去陛下一直没理由揪他辫子,怎么自己反而还给了他翻旧账的机会呢?
定了定神,他回复道:“殿下误会,臣只是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才不得不至此……”
言外之意就是,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儿子有啥过错你也别迁怒于我。
月辰冷笑,这就想金蝉脱壳了?可惜了,能当上皇帝的人怎么可能放任你把人当猴耍:
“东大人言重了。发生这种事情,寡人心里也不好受,势必会还你乃至家族一个公道。”
月辰面色庄严:“寡人既然做出这种誓言,当然会明察秋毫,这事断然不可能就此揭过。”
言外之意就是,不但会还你儿子公道,如果查出来了你儿子的行为不端,你儿子自然也需要还别人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