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人动怒了,“天明,和我去狩猎。”
穆连城转身,抓住弓箭准备离开,阿梨看看两人,犟嘴说:“游必有方啊,就是说,去了哪里,要告知长辈,花盆里栽不了万年松,炕头上跑不出千里马,千里马常……”
阿梨还要说什么。
但老猎人却狂怒,“你这得寸进尺的丫头,你这是说什么呢你?你们都想要让他们出去离开这世界,我一把年纪了,都走!都走干净了,我如何生活呢?”
阿梨看老人家盛怒,再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后退准备去找母后。
【为什么我总感觉是他不情愿让我将这一切都说给他呢?还是我在胡思乱想?】
见外面似乎闹了起来,方氏急急忙忙出门,“您老人家担任不记小人过,她知道什么啊?真是童言无忌。”
方氏急忙教训阿梨,“如今你寄人篱下怎么还能得寸进尺胡言乱语呢?人各有志,你认为好的,未必人人都认为好,还不快给爷爷道歉吗?”
被母后斥责,阿梨也感觉委屈,“但……”
方氏的眼神很复杂。
阿梨长叹一声,“爷爷,抱歉,我信口开河。”
“不碍事,爷爷怎么可能生气呢?好了,我们去狩猎,晚一点带好吃的山货给你。”说完,两人到远处去了,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丛林,阿梨这才叹口气。
回头看看母后,方氏半蹲下来,“你太急功近利了,这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阿娘,您说他到底是不是父皇啊?”
对于天明到底是不是穆连城的事,方氏也不大明白,现在疑点重重,就拿刚刚来说,她眉飞色舞地和律香川聊起来外界的时候,阿川心向往之,甚至于还不小心说漏了。
“天明哥哥也是外面的人,要是……”
听到这里,方氏心跳加速。
“好了,咱们是客人,娘亲也知道你是着急了点儿,但总不好在这里开罪主人翁,你明白阿娘的意思。”
阿梨自然知道了,她抱着娘亲,“您永远这么贤良淑德。”
【但阿梨反而担心,要是……要是这个男子果然是父皇,您会怎么样呢?就目前的大形势看,父皇是准备和阿川姐姐谈婚论嫁了,哎。】
阿梨只感觉矛盾丛生。
至于方氏,对这一切似乎漠不关心。
到黄昏,穆连城再次回来,两人满载而归,阿梨果然吃到了最可口的果子狸,饭菜进行到一半儿,老猎人起身,率先喝一杯,这才看向陈木。
“这一次亏得你们鼎力支持,否则我只怕被这野兽吃了,也知芝麻落在了针尖上——巧合,我看,明日便送你们出谷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呢?”
看老猎人这么说,大家都知道这是逐客令的意思。
阿梨看看穆连城,【父皇,您还无动于衷啊?老天,我们就要被请出去了啊。】离开简单,想要再次进来就困难了。
阿梨知道,那瘴何尝不是屏障呢?在没有解药防身之前,人想要再次进来,真是困难极了。